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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坦白





  白毛咽了口吐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九妖兽印是哪里来的?”

  “树...树下挖来的。”白毛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妙歌,妙歌正在厨房里忙活,一阵清风吹来,淡粉色的裙摆轻轻的向上飞扬,看到白毛看她,举起了大勺冲白毛晃了晃,亮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白毛也勉强呲着牙,回了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白泽似乎知道白毛在担心什么,慢慢的摩挲着扇柄说道“我临时封住了她的五感,她听不到。不过封不了很久。”说着转过身推开了纸扇,面对着小湖不再看白毛。

  “九妖兽印是喝令人间百兽的,你是需要多大的机缘才能随便在一颗树下就能挖到?我查了你所有的轮回,这兽印与你从未有过瓜葛,以你的造化,即便得到了现在恐怕也还打不开吧。也许,许诺就是,有朝一日,这兽印真的可以随你支配,我猜的对吗?”

  白毛没有说话,也转过身面向小湖,不让妙歌看到自己正在和白泽说话,小爪子沉重的垂在的身体的两侧。

  “画卷本身就是一个结界,你的话,现在只有我能听见。”

  白毛抬起了头,仰视着白泽,不一会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了垂了下来“我连续做了几天的梦,梦中的一切都在现实中出现了,后来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九妖兽印的所在,当我把它挖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但是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修为浅薄,根本没有这个造化开启兽印,不过那晚,我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在土地庙讨到了百兽之王的封赏,并咬死了三个村民,正在我悲伤之时,那个给我封赏的姑娘出现了,我带着她去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替我把那三个被咬死的人救活了。”白毛一口气说完,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又仰起脸来看着白泽“兽印我又埋回了地下,从来没有使用过。我跟着妙歌很好...”白毛的话没有说完,一颗眼泪吧嗒一声掉在了自己的爪子上,哭了起来“我不是奸细,除了那次咬死村民,我再没有做过利用妙歌的事情,我也没有再做过什么奇怪的梦。别赶我走...求你了,我不想离开妙歌。”

  “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也会这么做的。”

  “真的么?”白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劲擤了擤鼻子,把鼻涕用力的甩在了脚下的鹅卵石上,又用擤鼻涕的手一把抱住了白泽的小腿,感激的蹭了蹭,在月色的袍子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开饭啦!”妙歌欢快的大声喊着,远处的竹林里应声嗖嗖冒出两个白影,站在了树梢之上,一前一后飞了过来。

  “做什么好吃的啦!”月圆明一边搬凳子,一边把脑袋探了过来。

  “醉仙楼两道,我两道,猜猜哪个是我做的,猜对有奖。”妙歌笑嘻嘻的摊了摊手,最近厨艺大涨,忽然自信心爆棚。

  “看看!看看!咱俩送的菜谱真是大大的改善了大家的生活质量!”月圆亮撇着嘴给自己在胸前亮出了一个大拇指。

  “明明是我做的菜,你们骄傲些什么,虽然这跟你们是有些关系,但你们真要感谢的,恐怕是那个该死的钟岚悠,这个家伙当初虐待我,逼着我做菜,做完还必须自己全吃光。”妙歌说着,白了一眼正在嗤嗤笑着的兄弟俩,转脸好奇的看着白毛“眼睛怎么那么红,你俩刚刚背着我偷偷嘀咕了些什么,居然还不让我听到?”

  “我...我想弥若了,它说它还回来的。我想让白泽帮我查查它现在在干嘛...”白毛偷偷瞥了一眼白泽,白泽一如往常。

  妙歌搂了搂白毛的肩膀,把一个大鸡腿夹在了它的碗里“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弥若有般幽啦,等我再给你找个更英俊的好不好啊?”

  月圆明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哈哈哈,那随便怎么找都是更英俊的啊!哈哈哈哈...”

  妙歌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安抚白毛“他懂什么,审美不行,咱俩眼光就很像,我就喜欢可爱的。”

  白泽呛了一口酒。月圆明和月圆亮笑的更欢了,白毛也破涕为笑。

  吃过饭,白泽难得的留在竹林里陪妙歌煮好了草药才离开。妙歌看着白泽袅袅而去的背影,抿着嘴,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难题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解开,好希望白泽像以前一样可以有大把的时间陪着自己。

  白毛帮妙歌把一大壶煮好的的草药倒进了浴桶里,妙歌一边添水一边试着水温,好了之后又让白毛把秋澈搬运到了浴桶中。

  自从妙歌被虚元封住了力量,秋澈每天的药浴就全靠白毛的小法术了,力量虽然不大,但是搬搬人还是没问题的。

  ...

  灯下,莫月容啃着烧鸡,看着无忧温书。书生摇头晃脑的小声念着一个典故的出处。

  “哼”莫月容不屑的哼了一声“书里的东西都是骗你这种傻子的。”

  书生皱了皱眉,似乎大有想跟莫月容讲讲道理的架势,“书是古人知识的总结,力量的延续。读书很有用,可以让人开阔视野,博览众长。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

  可是还没等说完,就被莫月容打断了“就说是骗傻子的吧,你看到颜如玉啦?”

  书生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莫月容,极小声的嘀咕道“可不是看到了么...”

  莫月容白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继续说道“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典故,根本就是赵王徇私枉法酿成的冤案,反而被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说成了这样。亏你们读书人还要竞相敬仰传颂,什么世道。”

  “你们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两千多年前呢。”

  “我怎么不知道,赵王是我杀的。看他就烦。”莫月容把吃剩的鸡骨头扔到茶盘里,又撕了个鸡翅膀下来。

  书生默默的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莫月容,把书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