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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2 / 2)


  以往所发生的一切,像是一段段故事的光影。

  有幸福的、伤怀的、惊恐的、愤怒的……

  她不想再回忆,可这一段段故事像是放映的幻灯片一般,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烁着。

  她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

  她希望,能够再重新穿越一遍。

  她希望,能回到故事的原点、重新再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不想认识这里所有的人,这样他们就不会死。

  福利院的小朋友说的对。

  她就是一个扫把星,会害死所有人。

  额很痛,心好痛,脑袋痛,浑身痛……

  ……

  当爵铭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手中捧着鲜艳的玫瑰花下车,心情不似前几日的沉重,反倒有种轻松的愉悦。

  这几日夏楚虽然沉默寡言,但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显然正在逐渐往好的方面发展。

  孙宾说,女人都是爱花的。

  看到这束花,她心情肯定会好些吧!

  再加上顾南川给她做的那些糖人一起送给她。

  就像顾南川所说的那样,将所有糖人摆满整间屋子,让她的生活像是蜜糖一般甜。

  想到这些,爵铭绯色的薄唇轻轻地勾起了暧昧不明的笑。

  在客厅内的张婉若听到一阵阵汽车声,扭头望去,见爵铭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孙宾和十个军兵每人提着两个行李箱。

  迅速起身迎接,“爵铭,爵铭……”

  “嗯?”难得见张婉若露出这般着急神色,爵铭错愕了一瞬,“怎么了?”

  “是楚儿,她的兰花掉地上、花盆摔碎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张婉若言简意赅地解释。

  想到什么,又解释了一句,“刚才我往军政府打电话了但是没人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你上去看看吧!”

  爵铭脚步一顿,准确无误地抓住事情的主要原因,“兰花怎么掉地上了?”

  那盆兰花在夏楚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平常浇花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可能会让它掉到地上?

  张婉若眉头紧皱,极不情愿地解释道,“是……是筱筱不小心碰掉的。”

  “肖筱?”爵铭冷峻的脸色立马阴沉得骇人,漆黑的眸子迸发出幽冷的寒意,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不断地蹦跳着,目光落在肖筱身上死死地叮着她。

  肖筱被爵铭这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少……少帅,我去看楚儿的时候,看她桌子上的兰花开的正艳,就想……”

  肖筱话还未说完,就见爵铭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客厅内,迅速朝着二楼跑去。

  肖筱妒忌地皱眉,心底暗骂夏楚矫情做作。

  不就是盆兰花么,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

  张婉若见孙宾带领军兵提着这么多箱子,疑问道,“怎么这么多行李箱?里面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那么轻,想来不是行李吧!

  “是夏小姐的东西,”知道是糖人,但孙宾不敢说。

  毕竟,这些都是顾南川亲手给夏小姐做的;若是夫人知道的话,肯定心里会有些膈应吧!

  “哦,”见是夏楚的东西张婉若也不再多问什么,怕万一再触碰到她哪个伤心点儿,爵铭估计都要和她这个母亲发怒了。

  摆了摆手,“送上去吧!”

  “是,夫人,”点了点头,孙宾带着众人提着行李箱朝楼上走去。

  ……

  二楼。

  爵铭捧着玫瑰花快步走到夏楚房门口,伸手敲了敲房门,“楚儿,我回来了。“

  静默片刻,里面无人应声。

  爵铭颦起剑眉,再次敲了两下,“楚儿,开下门,我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

  “……”

  回答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爵铭眉头皱的更深了,转头看向走来的孙宾,“把东西放楼道里就行了,下去把备用钥匙拿上来。”

  “是,少帅。”

  孙宾忙安排着所有人将行李箱放在楼道里,迅速下楼去拿了备用钥匙。

  当爵铭开锁后推门而入时,夏楚整个人正蹲坐在墙角里。

  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了两腿与身体之间,娇小的身躯缩成了一团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巴巴地等着主人去安抚。

  破碎的青花瓷片被收走了,地上只有零零散散的泥土,兰花被摆放在了桌子上,泥土洒落一片。

  爵铭心疼的长叹口气,踱步到夏楚身边蹲下,将花放在一旁、伸手正想将她抱起。

  却在触碰她的一瞬间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轻颤着。

  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战战兢兢、畏畏缩缩。

  原以为只是兰花碎了夏楚伤心而已,不曾想竟然这么严重。

  爵铭心脏颤了一颤,不顾得将她抱离墙角,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轻轻托起她的脑袋。

  一双似是被血染进的眼眸陡然出现在眼前,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外流淌着,一张小脸格外的委屈。

  爵铭双手放在夏楚的双颊上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满眼疼惜,“别哭了,兰花我让孙宾送到花店,保证不会让它凋零的。”

  “爵铭……”

  夏楚猛地抱住爵铭的脖子,颤抖着嘴唇,哽咽地结结巴巴道,“爵铭,是傅仲……是傅仲,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什么?”忽然提起傅仲,爵铭疑惑拧眉。

  伸手想要将夏楚推出怀抱,却被她抱的更紧。

  感受到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就连呼吸也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意。

  爵铭双手抱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安抚着,“傅仲怎么了?”

  夏楚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两下,将白宇轩留下的唯一小本子递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