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花遥与花咏林只能应答，但是他们眼里明显充满了一抹难以看到的恐惧，那种神色至少在两人拼斗的时候未曾见到。

  花咏林深深看了一眼花遥，然后继续拖着化凡尘离去。

  如同示威。

  当着饕餮王的面。

  花遥却出奇的没有继续阻挡，也不知道的碍于那声音的主人，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种试探。

  化凡尘被花咏林拖走。

  这一次的待遇稍微好点，不再是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没有伺候的人，化凡尘就那么躺在地板之上，身上的淤青不散，这次没人监管，花咏林似乎没有限制化凡尘的自由。

  所以，他不知道，当他开始为九州夺魁准备的时候，化凡尘身上却发生了变化。

  那个似猫非猫，似狗非狗，似鼠非鼠的异兽。

  虚空中荡漾出一道非常明显的白光，若化凡尘是清醒的，那么他肯定不会相信之前那个悄无声息偷他食物的异兽会这么大张旗鼓。

  可，偏偏就是如此。

  那小兽出现在化凡尘身边，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的时候，他来到化凡尘身边，缓缓靠近了化凡尘。

  诡异。

  小兽小心翼翼来到化凡尘脑袋旁边，然后对着化凡尘的嘴边吹了一口气。

  对！

  就、是、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吹完，昏迷的化凡尘眼皮子一抖，然后那手指便是一抽，小兽一场惊醒的看了一下门外，然后整个人都卧在了化凡尘胸口。

  化凡尘。

  消失了！

  轰然一抖的空间消失比出现的还要快，门外走过一队侍卫，但是却没人察觉到化凡尘的变化。

  分不清是幻觉还是虚无。

  化凡尘看着眼前的画面，真实又让人难以相信。

  白色剑姬，姬妖夜。

  或者说，守护者。

  “是你。”化凡尘说。“你一直都在。”

  红衣姬妖夜，发髻一朵耀眼的红色彼岸花，曼珠沙华。

  “你千辛万苦将我送入这内城，这九河州究竟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化凡尘感觉不到自己的虚弱，自己似乎有驱使不尽的力量。

  “不是我送你进来，是你自己要进来。”姬妖夜说。

  “你能轻易的潜入九河州，为何还要建造圣域。”化凡尘不解，“白妖月与香香他们怎么样了。”

  化凡尘内心涌出一丝不安。

  “你只能管好自己。”姬妖夜并不回答化凡尘的问题，也没一副没心情回答的样子。“圣途。”

  “什么圣徒？”化凡尘不解，“青龙圣地？灵禅子？夜灵？”

  “猪！”听了化凡尘的猜测，姬妖夜忍不住一声叹息，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出。

  啪！

  极为响亮的一耳光，化凡尘懵圈，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这个白色剑姬果然和在兵墟内一样善变。

  感受到浑身涌动的力量，化凡尘顺手就是一拳。

  轰！

  咔擦碎裂的画面让化凡尘措手不及。

  幻境？

  怎么可能？

  果然，在那碎裂的瞬间，化凡尘感觉体内的力量开始流失，他非常害怕，见过了饕餮王那强悍的实力，化凡尘有种天然的恐惧。

  上古异兽饕餮的大本营，若没有实力，如何自保。

  虽然在花咏林面前他不畏惧，但是若万不得已跟饕餮王正面对抗，以他如今的实力，那是白死。

  “什么圣徒！不是夜灵，难道是那龙龟！”

  “亏圣祖如此重视你，你却是个傻子。”姬妖夜的声音再次出现，却变得虚无缥缈。

  没有任何感情，让化凡尘内心有点忐忑。

  “你得给我个解释！”化凡尘浑身的力量都好似随着那一拳给宣泄而出，此刻愣是急得咆哮出声。

  “你自己悟！”姬妖夜明显没有解释的意识。

  啊！

  房间内，化凡尘一声大喊显出了行迹，浑身却好似落汤鸡一样大汗淋淋。

  “该死的白色剑姬。”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化凡尘忍不住就是大骂出口。“你什么提示都没有，你让我悟什么，悟什么！”

  这和之前见到那战尊府内的老者一样，这白色剑姬绝对就是守护着，但是她的能耐却是出乎了化凡尘的预料，甚至连这魔族重城九河州的内城她都能渗透。

  龙龟？

  老者？

  还有那奇异的怪兽。

  化凡尘看着立在他面前的异兽，感觉脑袋一团浑沌。

  对，那小兽!

  这么想来，化凡尘倒是担心那小兽就此逃掉，不过当看到那小兽此刻正立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释然了。

  他怀疑这小兽也是那姬妖夜捣鬼。

  对。

  可不就是这样，不然在这饕餮王的地盘，万兽惊惧，凭什么它能出入自如，还一点都不惧怕。

  “看什么！”想到这里，化凡尘没好气的说道。

  那异兽却是咧出一个表情消失不见。

  化凡尘一愣。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异兽在笑！

  真、的、在、笑！

  这就日了狗了。

  化凡尘顿觉头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