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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2)


  官兵笑道:“这小娃子生得可爱,脾气倒是差得很,那行,你爹回来,你一定记得告诉他,让他来京城西镇府衙救你娘,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能在府衙让我见不到太阳?你记住,我们要找的人是你爹,可是你娘不听话,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不?”

  清湳衣气的牙痒痒,然后突然朝他身后一看,神色故作一惊:“爹爹!快救娘!”

  官兵楞了一下回头,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回头正想教训一下这女娃,清湳衣便在这瞬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他脑门上扔去。官兵脑门上立马呈现出一道红色印子,他瞪了一眼这女娃,懒得与这孩子计较,时间也拖不得,便命人带上汤言页,回府衙交差。

  挑事儿的男人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冷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眉开眼笑的跟在这一群官兵身后,他心里,觉着悬赏金离自己已经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会儿还有一章~

  第87章 番外

  汤言页双手被捆在身后, 一左一右跟随着两个官兵,为首的走在前头带路。她心里暗暗算着梁怀洛回来的时间,平常她去小集市, 来回不过一个时辰, 换作梁怀洛, 半个时辰就够了。

  就在她以为要在出山时才能碰见的人, 不想在他们刚出了庄园,一道清凌凌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汤言页又惊又喜,差点喊出声来,很快看见了梁怀洛身后那一麻袋,又止住了声奇怪的皱起眉。

  为首的官兵看见来人,微微一愣。那来人正散漫着往他们这儿走, 他肩上挑着根单架子,后头挂着一麻袋, 微微侧着脑袋,正在往袖兜里掏着什么,并没有在意前头他们这一群人。

  是的,他是走路回来的, 马儿不在了。汤言页不知他原本骑去的马儿怎么没了, 但瞧他这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反倒让她想起了之前他们还没成婚时,他那副散淡不羁的感觉来。她不禁在脑海里忆起之前的一些画面。

  或许再过多少年,对待任何事他都能毫不顾忌, 都能随心所欲无所谓世人如何看他, 这是已经透进他骨子里的了,这些年过来, 汤言页也不再担心他会离开,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爱和相信吧。

  “喂,前面的,你站住。”官兵拿剑指了指他。

  梁怀洛抬起头看向官兵,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他移了移视线,看见了一群人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他与姑娘对上了视线,紧接着眉头一簇。

  他站定了脚,眯了眯眼,在确定了汤言页脸上的伤后,他看向带头的人,神情冷淡,明明还是秋季,看着他的人背脊却莫名发寒。官兵微微后退一步,嘴上叫嚣着:“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你们活着不好吗?”官兵听他开口道。

  官兵楞了一下:“废话!当然好。”

  很快,官兵反应到了什么,立马拔刀对着这人,“你就是这女人的夫君吧?我们来此是为了通缉令一事,听闻你们来自喜洲,我们也是秉公办事,请你们配合与我们回府问话,所以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定会将贵夫人完好还给你。”

  这会儿官兵语气比方才好上许多,但他身后的一群小弟一见老大拔了刀,便立马跟随头儿纷纷拔刀,汤言页身边的两个官兵反应也很快的拔刀抵在她的脖颈处,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这一幕无疑在梁怀洛眼里是个死穴,他只不过是出来了一小会儿时间,汤言页就受伤了,好在没看见清湳衣,不然他感觉自己可能会疯。不过几年没玩石头,他这好久没活动筋骨的手,发觉确实有些痒痒了。

  官兵见人不回答,吼了一声:“问你话呢!不管你们在喜洲有何地位,这是京城,通缉令是皇上下得,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那你们就没为难我们吗?”梁怀洛再次迈开步,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眼里没有任何畏惧,除了愠怒,他们还看见了杀意,“不过是路经此地,我夫人怀了身孕暂且在此安身养胎,怎么,是不是所有来京城的喜洲人,都要被你们扣上逃犯的嫌疑?”

  “你们擅自占用我的家,也算是盗取了吧?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有罪之人,那屋子就是我的,你们就算要养胎,孩子都那么大了还会打人,怎么还舍不得走?”突然那个男人站出来说道。

  听了此话,梁怀洛瞧着地面似是笑了一下,随即抬起眼,挑着扁担往上抬,身后的麻袋便从扁担上滑了下去重重的一声落地声,激起了一小层细白的灰。他手里的扁担又宽又长,与这些官兵的剑对比起来,可要大的多了。

  “不用去府衙了,我就说我是,你们能奈我何?”梁怀洛边往他们走去,边道:“既然是在逃多年的罪犯,你以为劫了我夫人,就能抓得到我了吗?”

  官兵感到一种不由而来的害怕,他立马将刀刃对准汤言页,紧张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可不能保证你夫人的生命安全!”

  梁怀洛轻呵了一声,瞧着汤言页一副“来吧快来救我”的神情,又忍不住笑着道:“是了,若不是劫了不该劫的人,我还能饶你一命。”

  他说完,便不再废话额以闪电之势传过为首的官兵,来到汤言页和另外两位官兵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将汤言页从两人手中捞了出来。

  当所有人还恍惚在一秒之前时,汤言页有些狼狈的开口道:“马儿呢?”

  “身上银两不够,给我抵那儿了。”梁怀洛带着她离开这群人几米远后,将绑她手的绳子解开后,轻轻替她揉了一下,仿佛将后面一群人当成了空气。

  氛围逐渐诡异,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包括那位带头的官兵,偏偏那个好死不死的男人又在这时候开口了,他看着官兵们一个个胆怯的样子,心想似乎府衙是去不成了,便指着梁怀洛说道:“喂!你们占用了我屋子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滚出来了?再不行,将这些年欠的房租交了,我也不是不能让你们继续住下。”

  梁怀洛正要转过身,汤言页立马覆上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衣衣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梁怀洛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没任何情绪,说道:“没事,一分钟。”

  “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官兵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几十个人为何要怕他一个?这么想着顿时来了士气,挥着刀指挥道:“给我将他们拿下!”

  梁怀洛面对这一大群人,心神不慌的来到汤言页身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梁怀洛突然回过头,汤言页见他嘴角牵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听他问道:“页儿,想亲眼见见传说中的三仰醉吗?”

  汤言页愣在原地,没等她回答,就见梁怀洛弯下了腰,在地上抓了两把不知是灰还是沙的东西,将他的白皙的手都弄脏了,很快她能感受到前方有个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袭来,若不是梁怀洛此时挡在她身前,或许她能被这股看不见的气场给震飞出去。

  梁怀洛动用了内力,将手中的沙朝这群无脑冲过来的官兵挥去,“细可小似针尖看不见”即使是灰尘,那边也是由无数个细小的颗粒组成,这些大大小小的沙粒在空中,收了一种波动,枪林弹雨一般直直朝这群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去。

  随后汤言页便看见这群人竟是连叫喊都喊不出来,这些沙粒纷纷穿透了这群人的衣裳打进了他们的体内,她见有人脸上顿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像是长了红斑一样,可是只有他们知道,那是血。

  梁怀洛解决完这些碍事的人,不过数秒的功夫,汤言页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年江礼捷能仅仅以一招击退临远的那些敌人了。梁怀洛越过这些人,用扁担将麻袋再次抗在肩上,无瑕再管那些早已奄奄一息的人,走过汤言页身边牵起她的手,道:“如何?”

  “什么?”汤言页任他牵着走,问道。

  梁怀洛漫不经心的:“为夫方才那一招,帅吗?”

  汤言页登时笑了起来,没回答,过了一会儿问道:“你买了什么?”

  “该买的都买了。”

  过了一秒,他突然笑道:“不该买的也买了。”

  汤言页边走边想,愣是想不到不该买的是什么。

  梁怀洛也不再说话,拉着她的手,往家里走。

  庄园里的平民们还没散去,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就见刚被带走没多久的人又回来了,众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身边有个小身影窜了出来,往那两人飞奔过去。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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