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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气氛正好,他才试着解下了素和熙的下裳。

  素和熙苦恼地道:我心里明白你不会嫌弃我,可我仍是本能地觉得自卑。

  裴玉质宽慰道:不若换个思路,你是为了遇见我,与我在一处,才受了磨难的?所以你的残缺乃是你对我的爱意的证明。

  实际上,素和熙是因为遇见了他这个祸害才遭受了诸多磨难。

  素和熙颔了颔首:这么想确实能让我坦然些。

  裴玉质暗暗叹了口气:我倘使并未拜入问情宗该有多好?那样,子熙便不会遇见我了,子熙将会羽化成仙,而非被我拖累至死,至于我若是仍为诸人所觊觎,毁去容貌便是了。

  他收起思绪,将自己的十指嵌入了素和熙的指缝,一面与素和熙接吻,一面肆意磨蹭着。

  素和熙学着裴玉质所为依样画葫芦。

  不多时,俩人身上均是一片狼藉。

  裴玉质起了兴致,以湿漉漉的指尖于素和熙身上作画。

  素和熙由着裴玉质折腾了一会儿,又扣着裴玉质的侧腰,与他接吻。

  裴玉质软了身体,伏于素和熙身上。

  素和熙的手指轻点着裴玉质的脊椎骨,最终滑落于尾骨处。

  子熙。裴玉质胡乱地以自己的下颌摩擦着素和熙的心口,满身流淌着媚色。

  素和熙尽己所能地取悦着裴玉质,裴玉质则毫不隐瞒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

  一船春色被层层帘帐笼着,交辉的星月打扰不了半点。

  直到月上中天,裴玉质才窝于素和熙怀中,困倦地打着哈欠。

  素和熙摩挲着裴玉质的后背,遗憾地道:我假若并未净身,定能教玉质更快活。

  子熙好生煞风景。裴玉质打起了精神,注视着素和熙道,首先,于我而言,最为紧要的乃是灵肉合一,单纯的交/合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其次,我假使以谁更能教我快活择偶,我是否该当广招适龄的男子来交/合一番,再做决定?

  素和熙沉默半晌:对不住,是我对于自己缺乏信心,才会总是怀疑玉质的心意。

  我会一直陪着子熙的,子熙如若怀疑我,我便不断地告诉子熙,我心悦于子熙,直到我与子熙皆垂垂老矣。裴玉质抓了素和熙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头,揉揉我的肚子。

  素和熙想象着自己与裴玉质垂垂老矣的画面,微微一笑,继而正色道:玉质吃多了么?

  才不是吃多了。裴玉质认真地道,肚子乃是我的敏/感处,我只说与子熙听。

  素和熙狐疑地揉了揉裴玉质的肚子,陡然闻得一声吟哦,才知裴玉质并未欺骗他。

  俩人在这江南水乡过了三日神仙,方才启程返京。

  一抵达京城,俩人便被今上召入宫去了。

  第81章 东厂督主(九)

  今上盯着裴玉质良久, 只字未言。

  裴玉质心知自己与素和熙私下成亲一事必然已传入今上耳中了,毕竟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今上此次召他们入宫十之八/九是为了拆散他们。

  须臾, 今上果然出言道:玉质, 你是铁了心要与素和熙在一起了?

  裴玉质跪下身去,毫不犹豫地道:望陛下成全。

  素和熙亦跪下了身去:望陛下成全。

  今上不解地道:素和熙,你究竟对玉质灌了什么迷魂汤?

  素和熙磕首道:奴才并没有对裴相灌什么迷魂汤, 奴才与裴相两情相悦,望陛下成全。

  裴玉质恭声道:子熙所言不虚,且是微臣先心悦于子熙的, 子熙不过是禁不住微臣的诱惑而已,陛下若要降罪,罚微臣一人便是。

  今上尽量心平气和地道:玉质, 你是何时成了断袖的?

  裴玉质禀报道:自对子熙动了心后。

  今上责备道:你成了断袖便也罢了,为何拒绝传宗接代?

  微臣既已成了断袖,岂能耽误好端端的姑娘家?且裴玉质全不避讳地道, 微臣恐怕对女子起不了反应。

  朕以为你仅仅是贪图新鲜,待新鲜劲过了, 自会抛弃了素和熙。今上后悔至极, 早知你如此执迷不悟, 朕便不该纵容你将素和熙接入府中。

  裴玉质坦白道:即便子熙并未被微臣接入府中, 微臣亦不会绝了对子熙的心思。

  今上沉默半晌,下令道:将这素和熙拖下去砍了。

  裴玉质一把拥住了素和熙,毅然决然地道:陛下若要砍了子熙,连带微臣一道砍了吧。

  素和熙却是拨开了裴玉质的手,从容不迫地道:奴才曾救过陛下一命,奴才斗胆求陛下勿要怪罪裴相, 裴相不过是一时被奴才所惑罢了,至于奴才这条性命,陛下拿去便是。

  裴玉质眼见素和熙被侍卫押走了,慌忙追了上去,然而,他足下踉跄,竟是跌倒于地,他索性伸手抱住了素和熙的双足,向今上哀求道:陛下,别抢走微臣的子熙。

  今上何曾见过裴玉质这副仪态尽失的模样,怔了怔,对侍卫道:拖走。

  裴玉质被两名侍卫压制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素和熙渐行渐远。

  他挣扎、哭泣、乞求,可惜,一点用处也无。

  陡然间,素和熙回过首去,盯住了裴玉质,洋洋得意地笑道:裴相,你于奴才而言,仅仅是一件稀罕的玩意儿,你贵为当朝丞相,却自甘下贱,你任凭奴才为所欲为的样子教奴才好生快意,谁人规定了阉人只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素和熙,玩弄了一人之下的丞相足以令诸人艳羡了。

  裴玉质自是不信,素和熙所言显然是为了斩断他的情愫。

  今上正冷眼旁观,突然,闻得裴玉质道:陛下如若坚持要砍了素和熙,微臣便自宫。

  自宫?今上不怒反笑,裴玉质,你胆敢威胁朕!

  裴玉质冷静地道:并非威胁,而是陈述事实。

  今上扬声道:来人,上匕首。

  未多久,一把匕首被送到了裴玉质手中,他不假思索地执着匕首向下/身扎去。

  在匕首尖即将破开要处的前一霎,裴玉质的右手手腕子被一人扣住了。

  裴玉质抬眼望去,见是今上,软声道:太子哥哥,你原谅玉质了么?

  今上登基前,他曾是今上的陪读,总是跟在今上后头,唤其太子哥哥。

  这裴玉质竟敢对着自己软硬兼施,今上愤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裴玉质再接再厉地道:太子哥哥,玉质真心心悦于子熙,玉质从没求过太子哥哥什么,太子哥哥不要拆散玉质与子熙好不好?

  今上算得上一代明君,最大的软肋便是重感情,所以今上才会放过作为谋反主犯的皇后。

  而自己与今上自小便被养在一处,今上定然舍不得自己自宫。

  今上命内侍呈上匕首,大抵是为了测试他的决心。

  见今上不言不语,他一施力,匕首尖利落地刺入要处,逼出了鲜血来。

  今上惊骇地道:裴玉质,你是疯了不成?

  嗯,我疯了。裴玉质微笑着道,陛下救救我好不好?

  言罢,他继续将匕首往里送。

  而今上则是拼命阻止,甚至令裴玉质的右手脱臼了。

  裴玉质瞧着瘫软的右手,含着哭腔道:太子哥哥,玉质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