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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2)

  裴玉质取了话本来,一面念着话本,一面忍不住往素和熙面上瞟。

  我有这般好看么?素和熙不紧不慢地道,你当真想被我刺瞎双目?

  大公子面若冠玉,实乃这世间难得的美男子。裴玉质放下话本,从容地道,大公子若想刺瞎我的双目,我亦不会反抗。

  素和熙摸索着覆上了裴玉质的脖颈,以指尖摩挲着。

  裴玉质仰起首来,毫无防备地将喉结暴露了出来。

  素和熙并未用力,反而问道:上头生出了掐痕吧?

  裴玉质坦言道:对,上头生出了掐痕。

  他肌肤如玉,一早便发现脖颈上尽是指痕,青青紫紫,瞧来可怖,今日见到他的所有人,尤其是这飞虹剑派的奴仆皆对他一脸怜悯,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

  只要素和熙不将他掐死,素和熙要如何折磨他都无妨。

  素和熙怅然地道:玉质,疼么?

  不疼。裴玉质并非傻子,疼自然是疼的,但因是子熙施加予他的痛楚,才觉得不疼。

  素和熙收回手,平心静气地道:玉质,你自愿为奴,究竟有何所图?

  裴玉质否认道:大公子,我并无所图,仅是想向大公子报恩。

  素和熙不知是否该取信于裴玉质,问道:我倘若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你当如何?

  裴玉质茫然地道:大公子怎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素和熙柔声道:我倘若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便劳烦玉质送我最后一程吧。

  才不会,大公子心怀公理正义,怎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裴玉质愤愤地道,大公子莫要胡言乱语。

  素和熙责备道:你这刁奴竟敢这么对主子说话。

  裴玉质认错道:玉质知错了,大公子莫怪。

  素和熙不耐烦地道:不必念话本了,你且退下吧。

  裴玉质认为素和熙必定在计划些什么,日日细心地观察着素和熙,但他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一日,他正伺候素和熙饮茶,素和熙的母亲忽然出现了。

  这素和夫人出身于武家,看起来甚是干练,据闻素和熙的父亲不在飞虹剑派的日子,飞虹剑派所有的事务皆是由这素和夫人打理的。

  玉质见过夫人。裴玉质恭敬地垂着首,暗暗地观察着素和夫人。

  根据系统001的信息,素和熙脾性大变后,其母唯恐素和熙被其父责罚,一直帮着素和熙隐瞒其打骂仆从的恶行。

  这素和夫人应当是真心疼爱素和熙的。

  素和夫人已听说裴玉质之事了,见裴玉质颈上尽是淤青,叹息一声:熙儿,母亲知你本性纯良,你且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

  素和熙并非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但他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

  为何是他遭遇了不幸?为何其他人还好端端的?为何他不是一出生便失明了?为何让他见识了这世间的繁华再失明?为何那罪魁祸首尚能逍遥法外?

  我他顿了顿,母亲,我记下了。

  他明白母亲是爱着他的,并不想惹母亲伤心。

  素和夫人慈爱地摸了摸素和熙的发丝:熙儿,你近来可好?

  素和熙答道:母亲,熙儿近来很好。

  素和夫人歉然地道:母亲近来诸事繁忙,忽略了熙儿,望熙儿谅解。

  素和熙语含不满:不妨事,左右我也没有什么可见的。

  素和夫人面生无奈:熙儿,你切莫自暴自弃。

  素和熙沉默不语。

  素和夫人与素和熙闲话家常了两句,便被弟子请走了。

  素和熙抬起首来,望向门所在了方向。

  裴玉质见状,追上了素和夫人,请求道:夫人能否多来探望大公子?

  素和夫人为难地道:我并非不想多来探望熙儿,奈何俗事缠身。玉质,熙儿便交由你照顾了。熙儿如若对你动手,你可大声呼救,请巡逻的弟子前来寻我。

  裴玉质向素和夫人做了个揖:大公子需要夫人的陪伴,请夫人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大公子。

  素和夫人不置可否地道:你且回去吧。

  裴玉质一回到素和熙身畔,便听得素和熙骂道:多管闲事的东西,我该当剪了你的舌头才是。

  话音未及落地,他已被素和熙扣住了脖颈。

  素和熙一用力,裴玉质的吐息便近了。

  他不由分说地掰开了裴玉质的下颌,以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了舌根。

  面对喜怒无常的素和熙,裴玉质并未流露出丁点儿害怕,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已摸清素和熙的脾性了,素和熙仅是在拿他发泄心中的苦闷,不会真正伤害他。

  他乖顺地跪下身来,仰着首,含含糊糊地道:玉质任由大公子处置。

  裴玉质这舌头分外灼热,素和熙直觉得这温度从自己的指腹没入,直抵心脏,他甚至鬼使神差地想道:不知亲吻这舌头会是什么滋味?

  既然裴玉质自愿为他暖床,亲吻理当算不得什么吧?

  是以,他松开了裴玉质的舌头,下令道:吻我。

  裴玉质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向素和熙确认道:大公子,要我吻你么?

  素和熙颔了颔首:吻我。

  裴玉质站起身来,继而低下首去,覆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此生从未与人接过吻,压根不知活人的唇瓣能柔软至此。

  经历了两个世界后,裴玉质勉强学会了些接吻的技巧,但他不想让眼前的素和熙发现,遂佯作生涩。

  素和熙本能地松开了唇齿,探出舌尖来,抵住了裴玉质的唇缝。

  裴玉质即刻松开唇齿,容许素和熙闯入。

  他已多日不曾与素和熙接吻了,甚为想念。

  下一息,素和熙的舌尖触上了他的舌尖,使得他身体发软。

  他情不自禁地爬到了素和熙身上,一双手勾住了素和熙的后颈。

  素和熙尝试着以自己的舌尖纠缠裴玉质的舌尖,片晌,蓦地听见裴玉质发出了甜腻的声响来,由此可知,裴玉质似乎并不难受。

  一吻罢,素和熙改为啄吻裴玉质的发丝。

  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颈窝之上,费劲地吐息着。

  他不明白素和熙为何突然向自己索吻,不管是何缘由,这于他而言,当然是一件好事。

  片时,素和熙推了推裴玉质:你勿要赖着不起来。

  裴玉质从素和熙腿上下来了:玉质知错了。

  接下来的日子,素和熙并未再亲吻裴玉质。

  直到武林大会前一夜,素和熙认真地问道:玉质当真愿意为我暖床?

  玉质自然愿意。裴玉质不知素和熙此问是否与武林大会有关。

  素和熙命令道:我已沐浴过了,玉质快些去沐浴吧。

  裴玉质既忐忑且激动,将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仔细地清洗了,方才到了床畔。

  素和熙闻得动静,道: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