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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玉质威胁道:子熙不后悔便好,子熙若敢后悔,我定要将子熙拆骨入腹。

  我才不会后悔,玉质莫要后悔才好,玉质这般出众,配得上任何人。素和熙轻抚着素和熙的背脊,微微往下了些,心疼地道,有些肿了。

  裴玉质吐息一滞:我只想与子熙相配。无妨,不疼。

  素和熙问道:是否回数太多了些,才会发肿?

  裴玉质舔了舔素和熙的唇瓣:我喜欢子熙多抱我几回。

  素和熙回忆起昨日的情形,便觉自己这一生已圆满了,笑道:我亦喜欢抱你。

  我与子熙果然甚是契合。裴玉质又问道,子熙今日要出摊么?

  素和熙答道:我今日不出摊了,我要与你厮混一日。

  裴玉质耳根一热,双目灼灼地望着素和熙:如何厮混?

  当然是素和熙沉吟道,为你下厨,守着你疗伤。

  裴玉质失望地道:子熙是大坏蛋。

  素和熙问道:对,我是大坏蛋,玉质要与大坏蛋接吻么?

  要。裴玉质覆上了素和熙的唇瓣,舌尖轻扫着素和熙的唇缝。

  素和熙一松开唇缝,便尝到了裴玉质的舌尖。

  裴玉质听着啧啧水声,登时忆起了昨日的水声。

  一时间,他心如擂鼓,不禁思考自己是否被上个世界改变了体质。

  他分明不是地坤了,却那般容易

  少顷,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道:玉质,我上街去买些食材来,你好生歇息吧。

  裴玉质目前确实没什么气力,手足发软。

  可他并不想离开素和熙分毫,故而,他将自己变回了原形,用三瓣嘴道:子熙带我一道去吧。

  好。素和熙洗漱罢,便将裴玉质抱入怀中。

  一走出家门,他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裴玉质喜欢吃什么了,见左右无人,他才问道:玉质想吃什么?

  裴玉质下意识地道:阳春面、烙饼。

  素和熙笑了笑:再想想别的,上回买那幅墨梅的铜钱尚未用尽,你无需为我节省。

  裴玉质抖了抖毛耳朵:我不挑食,只要不是青草,不是生青菜,只要是子熙做的,我什么都喜欢。

  玉质真好养活。素和熙发誓道,我定不会再让玉质吃青草、生青菜,我定会努力让玉质过上好日子。

  只要有子熙常伴在侧便足够了。其实,若不是素和熙亲手下厨,他对于所有吃食都兴致缺缺,他辟谷的时日实在太久了。

  由于素和熙昨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裴玉质,还向裴玉质表白了心迹,是以,他一行至街上,便收获了诸多目光。

  若是换作前一阵子的他必定会垂下首去,不过如今的他已不在意了。

  被人明里暗里地嘲笑、怜悯,成为笑柄、谈资又如何?

  他行至肉铺前,对肉铺铺主道:劳烦给我切半斤五花肉。

  肉铺铺主挤眉弄眼地道:书生,俺听闻你昨日向一模样俊俏的少年表白了,却原来,你乃是断袖。

  素和熙明白这肉铺铺主仅仅是生得孔武有力,颇为吓人,其实并无恶意,那揍他的壮汉,便是他请肉铺铺主帮他寻来的。

  因此,他甜蜜地笑道:我已与玉质两情相悦了。

  肉铺铺主感慨地道:俺曾听闻过断袖之癖,但并未亲眼见过断袖者,不过俺认为断袖没什么不好的,说到底,人这一生嘛,求的就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多谢你。素和熙并不认为断袖有何不可,然而,断袖不合世俗,玩玩尚可,作真便见不得人了。

  不客气。肉铺铺主利落地为素和熙切了半斤五花肉。

  俩人说话间,裴玉质远远地看见了身穿官服的素和玥,素和玥亦看见了他与素和熙。

  第54章 跛足书生(十八)

  根据他从系统001那里所得到的信息, 素和熙曾轻取会元,而年幼素和熙半载,与素和熙一同参加会试的素和玥仅仅位列会试第六, 在殿试中, 素和玥位列二甲第三。

  即便才学远不及素和熙, 素和玥亦当上了这临山县的知县。

  倘若素和熙未曾坠马,未曾伤了右足, 导致被取消了殿试资格, 素和熙定能位列一甲, 供职于翰林院。

  纵然不能入翰林院, 要取代素和玥当上这临山县的知县显然是易如反掌。

  可惜,假设仅仅是假设而已, 事实不容更改。

  素和熙确确实实坠马了, 素和熙确确实实伤了右足。

  他忍不住怀疑是否素和玥或是其母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才致使素和熙坠马?

  素和熙乃是嫡长子, 而素和玥的生母崔氏原是素和熙父亲的外室, 素和熙的生母一开始全然不知这外室的存在, 还以为自己与素和熙的父亲将一生一世一双人。

  素和熙的父亲在崔氏产下了素和玥后,喜不自胜, 将他们母子迎入了府中,让崔氏做了妾室, 气得素和熙的生母大病一场,素和熙刚满十岁, 便溘然长逝了,其后,即使素和熙的祖父母百般反对,崔氏仍是被扶正了。

  是以, 素和熙的生母是被素和熙的父亲与继母联手害死的。

  素和熙的生母乃是名门闺秀,而素和玥的生母则是一商贾之女,其父生意惨淡,两者相较,前者娘家虽然没落了,亲族凋零,若论品貌前者远非后者及得上的。

  倘若素和熙安然无恙,素和家的家业大部分将由素和熙继承,素和熙的官运应较素和玥亨通,素和熙将永远压素和玥一头。

  这素和玥与其生母崔氏的动机未免太过充分了些。

  一念及此,他一身的皮肉都发紧了,雪白的毛毛更是根根竖起。

  素和熙从肉铺铺主手中接过半斤五花肉,正欲去买梅干菜,一侧首,见得裴玉质这副戒备的模样,抚摸着裴玉质的皮毛道:玉质,怎地了?

  裴玉质以自己的毛脑袋蹭了蹭素和熙的掌心,继而抬起右前爪一指。

  素和熙循着裴玉质所指望去,乍然见到素和玥,面上的笑意当即淡了。

  裴玉质清楚于素和熙而言,素和玥的存在正提醒着素和熙的残疾与落魄。

  原本素和熙一直压素和玥一头,现如今,素和玥已是知县了,若能做出政绩来,许能被调至京城,而素和熙失去了殿试资格,被赶出了家门,沦落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穷书生。

  且素和玥的生母使得素和熙幼年失恃,还是素和熙被赶出家门的罪魁祸首。

  素和熙应当对素和玥又羡慕又憎恨吧?

  他直起毛茸茸的身体,一双前爪搭于素和熙侧颈,三瓣嘴抵上了素和熙的耳孔,声若蚊呐地道:子熙,我在。

  我知晓你在,我绝不会再将你推给阿玥了。素和熙固然记得自己昨日已对裴玉质承诺过此事了,但因他对此事对自己这一过错耿耿于怀,因而,又强调了一遍。

  他若并未犯这一过错,裴玉质便不会身受重伤。

  嗯,我只属于你,绝不可能移情别恋。裴玉质言罢,又乖乖地蹲于素和熙左肩之上了。

  素和玥朝着素和熙走去,待行至素和熙面前,他失望地道:阿兄,我听闻你昨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少年表白了心迹,阿兄,你怎会是断袖?

  素和熙淡淡地道:我为何不能是断袖?

  素和玥劝道:阿兄,及早回头是岸吧,我会为阿兄隐瞒此事,不会禀报于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