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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这种情绪便是不自信,便是自卑。

  他竟然也会产生自卑的情绪。

  玉质他唤了一声,柔声问道,倘若你的师兄尚在人世间,师兄与孤一同向你求/欢,你会选择何人?

  裴玉质的师兄一直是他的心结。

  于裴玉质而言,眼前的素和熙便是因他而被肢解的师兄,但若是将眼前的素和熙与因他而被肢解的师兄当作不同的人来看待,眼前的素和熙乃是与他拜堂成亲的妻子,乃是他亲自册封的皇后,更是他食髓知味的天乾;因他而被肢解的师兄从小疼爱他,却同样疼爱其他的师兄弟,且他已与师兄渐行渐远。尽管他分不清孰轻孰重,不过若是俩人一同向他求/欢,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眼前的素和熙。

  是以,他指着素和熙道:子熙,朕会选择你。

  素和熙不敢置信地道:当真?

  当真。裴玉质解释道,朕从未想过与师兄云雨,但朕日日都想与子熙云雨。

  话音未及落地,他又赶忙补充道:子熙并非师兄的替代品。

  素和熙追问道:孤与你师兄是否有几分相似?

  裴玉质颔了颔首:但子熙绝非师兄的替代品。

  素和熙含笑道:玉质终有一日会心悦于孤吧?

  嗯,朕终有一日会心悦于子熙。裴玉质瞪着素和熙道,朕命令子熙不准再贬低自己并非健全的天乾。

  素和熙佯作平静地道:事实上,孤的确并非健全的天乾。

  子熙认为自己无法散发信香,无法让朕怀上身孕,所以并非健全的天乾,但是子熙,于朕而言,能保护朕,能陪伴朕,能让朕感到快活的子熙便是健全的天乾。至于骨肉,诚如子熙所言,顺其自然便可。裴玉质这么说是为了安慰素和熙,其实他仍是想怀上素和熙的骨肉,许是作为地坤的天性吧?

  素和熙目不转睛地望着裴玉质:玉质,你让孤觉得孤已彻彻底底地拥有你了,纵然你想反悔,孤都不会放开你,你且想清楚了。

  裴玉质不假思索地道:朕早已彻彻底底地被子熙所拥有了,朕绝不会反悔,朕已想清楚了,子熙,勿要放开朕。

  听得陛下此言,臣妾自然得好生伺候陛下。素和熙将裴玉质压上了书案,进而吻上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阖上了眼帘,双手拥着素和熙的肩胛骨,整副身体毫不设防。

  素和熙久违地主动亲吻了他。

  紧接着,素和熙解去裴玉质的下裳,而后垂下了首去。

  裴玉质一身悸动,双手胡乱地将奏折以及笔墨纸砚尽数扫落于地。

  最终,他的手指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由于过于用力,指节泛起了苍白,与此同时,双目水光潋滟,唇瓣朱色流淌。

  素和熙抬目望向裴玉质,指尖磨蹭着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启唇含住了素和熙的指尖,细细舔舐着。

  素和熙低声一笑:裴玉质是素和熙的。

  裴玉质含含糊糊地道:嗯,裴玉质是素和熙的,素和熙要对裴玉质做什么都可以。

  却之不恭。素和熙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城略地。

  裴玉质神魂尽失,这是素和熙第一次主动地向他索取。

  一回后,素和熙为裴玉质擦拭干净,收拾妥当,并将裴玉质扫落之物捡起来,一一摆好,继而温言细语地道:陛下该当批阅奏折了。

  裴玉质面色绯红,嗓子发软:朕现下根本不想批阅奏折,只想再宠幸子熙一回,子熙堪称惑国妖后。

  素和熙失笑道:臣妾当定这惑国妖后了。

  裴玉质浑身无力,于素和熙怀中休憩了好一会儿,方才提笔批阅奏折。

  次日,裴玉质与素和熙一道上早朝。

  由于素和熙并非地坤,自然无须垂帘,仅是听政。

  素和熙毕竟曾是敌国太子,且战功赫赫,手握不计其数的人命,对于素和熙不满的朝臣当然不少。

  裴玉质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三五朝臣不约而同地向严太后抱怨,求严太后主持公道。

  严太后不可依仗于裴瑾嘉,且被素和熙抓着把柄,又因素和熙武艺高强,除不掉素和熙,敢怒不敢言,只能当和事佬。

  正躺于床榻上的裴瑾嘉听闻动静,出得房间,欲要言语,却被严太后命人扶回了房间。

  待朝臣退下,严太后去见裴瑾嘉,裴瑾嘉面露癫狂之色:母后,我们为何不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吟月?

  严太后问道:如何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吟月?

  裴瑾嘉咬牙切齿地道:我收到消息,近日云麓有异动,云麓国君素和熙的父皇或许早已暗中联络过素和熙了,要素和熙里应外合,即使云麓国君并未联络过素和熙,只消我国兵败如山倒,我再命人放出消息是素和熙泄露了军机,素和熙自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么素和熙手中母后害死父皇的物证、人证便不会被取信,曝光了亦无妨。

  严太后震惊地道:瑾嘉,你可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

  裴瑾嘉愤愤地道:我不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我日思夜想的皆是如何教素和熙死无葬身之地!

  严太后扬手扇了裴瑾嘉一巴掌:瑾嘉,素和熙那恶徒毁你一生,你想教他死无葬身之地并非过错,但你不该让大好江山,无辜百姓为素和熙陪葬。你若想对付素和熙,再想想旁的法子吧。

  裴瑾嘉吃力地抬起左臂,覆上了自己的左颊,盯着严太后道:母后,你受素和熙所威胁,难道不恨素和熙么?

  素和熙窃取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哀家怎会不恨素和熙?严太后将裴瑾嘉抱入了怀中,瑾嘉,与国家相较,个人恩怨轻如鸿毛。你且仔细想想,万一不能收复失地,万一吟月被云麓吞并,你与哀家皆会成为亡国奴。就算如你所愿,素和熙成为了众矢之的,裴玉质十之八/九会护着素和熙,素和熙若能在云麓兵临城下前保住性命,素和熙作为云麓的前太子许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裴瑾嘉陡然想起一事:母后,那素和熙伤了腺体,绝不可能再度被封为太子。

  严太后疑惑地道:你怎知素和熙伤了腺体?

  裴瑾嘉有理有据地道:裴玉质雨露期之时,我去见过裴玉质,当时我仅仅嗅到了裴玉质的信香,却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且一般而言,雨露期的地坤若与天乾结合,定会怀上身孕,为何裴玉质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你确定当时并未嗅到素和熙的信香?见裴瑾嘉颔首,严太后满腹疑窦地道,倘若素和熙伤了腺体,不能散发信香,不能让裴玉质怀上身孕,裴玉质为何要帮素和熙隐瞒?是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不成?

  裴瑾嘉思忖着道:或许并非因为素和熙为裴玉质灌了迷魂汤,而是素和熙答应帮裴玉质坐上皇位。

  严太后有了主意:哀家这便命人将此事散播出去,且看素和熙与裴玉质如何应对。

  三日后,素和熙腺体有损一事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裴玉质置若未闻,直至于丞相当朝质问此事,他才不解地道:梓童嫁予朕之前,乃是童子之身,他人怎会知晓梓童腺体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