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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2)

  三日后,六月初八,黄道吉日,裴玉质身着孝服, 祭告先祖, 待得吉日,又换上衮服, 戴上冕旒,登基称帝,而素和熙则被封作了皇后,帝后俩人立于高处,接受众人跪拜。

  严皇后瞧着裴玉质,直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然而,她表面上还须得做出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本来该当由她的琼文或是瑾嘉继承皇位才是。

  可是琼文被先帝害死了,瑾嘉先是被先帝废了右臂, 后又被素和熙扯下了右臂,废了左臂。

  不若

  她暗道:瑾嘉除非能治好左臂,不然,定不可能坐上皇位,不若不若由哀家亲自来坐这皇位吧。

  礼成后,她匆忙回了自己宫中,径直到了裴瑾嘉床榻前。

  裴瑾嘉成了废人,精神颓丧,并未参加新帝继位大典。

  一见得严皇后,她便将自己整个人蒙在了锦被当中。

  严皇后坐于床榻边,轻拍着锦被道:瑾嘉,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有机会将裴玉质取而代之。

  裴瑾嘉闷声道:我还有机会将裴玉质取而代之么?

  严皇后笑吟吟地道:只消你尚有命在,怎会没有机会?

  裴瑾嘉听得此言,当即掀开锦被,探出头来,望着严皇后道:母后莫不是在哄骗我吧?

  母后哄骗你做什么?严皇后轻抚着裴瑾嘉的后背道,瑾嘉,裴玉质此番能成功登基,母后出力不少,母后能让裴玉质登基,自然也能让你登基,所以你必须快些好起来。裴玉质在朝中一个心腹也无,你手中有兵权,母后手中有严家,成事的可能性不低。

  裴瑾嘉雀跃地道:母后所言有理,只要我能好起来但

  她又目露颓色:但我这左臂

  严皇后鼓励道:许太医不是曾言你若能好生锻炼,同时配以名贵汤药,要拿起竹箸不难么?许待你能拿起竹箸了,再过些时日,便能拿起宝剑了。

  裴瑾嘉一扫颓色:多谢母后教诲。

  那厢,裴玉质与素和熙回了白玉宫。

  待寝宫翻新完毕,他们才会搬去寝宫居住。

  素和熙为裴玉质取下了冕旒,放于一旁,又去解衮服。

  裴玉质微微垂着双目,抿了抿唇瓣,问道:子熙今日要与孤朕云雨么?

  衮服厚重,行动不便,素和熙仅仅是想帮裴玉质换上常服而已。

  闻言,他不答反问:陛下何以有此问?

  裴玉质坦诚地道:朕许是对子熙食髓知味了,朕想与子熙云雨。

  这裴玉质是将他当作纾解的工具了么?

  当裴玉质纾解的工具似乎不错。

  素和熙这般想着,心下苦笑,朝着裴玉质摇首道:孤今日不愿与陛下云雨。

  裴玉质顿觉委屈,一把将素和熙推到于地上,而后低下首去,张口含住了,一气呵成。

  素和熙全无防备,不及将裴玉质推开。

  裴玉质是第二次这么做,不觉得肮脏,亦不觉得恶心。

  他专注于取悦素和熙,素和熙却不给予他丁点儿回馈。

  素和熙拼命地让自己脑中充斥着旁的事情,勿要去感受裴玉质的行为,可惜,他终究是功败垂成了。

  裴玉质又惊又喜,少时,剥去下裳,进而坐下了身去。

  雨露期中,他曾这么做过,丝毫不疼,而现下却有些疼。

  素和熙抬手摩挲着裴玉质的眉眼,心疼地道:莫要再继续了。

  要。裴玉质努力地摆出了帝王的气势来,而今朕已登基称帝,朕为何不可临幸朕的皇后?

  素和熙叹息一声:由孤来吧。

  嗯。裴玉质低下/身去,伸手环住了素和熙的脖颈。

  素和熙将裴玉质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之上,又取了些香脂来。

  裴玉质面红耳赤地道:子熙总是这般温柔。

  孤舍不得伤害你。素和熙话锋一转,又问裴玉质,陛下,你在朝中一个心腹也无,可有什么打算?

  裴玉质双目生艳,眼波流转,定了定神,才答道:朕打算开设恩科,亲自提拔人才。

  素和熙提议道:陛下可找重臣谈一谈,许能将其中一部分人收作己用。

  便依子熙所言。裴玉质难耐地道,子熙,快些。

  素和熙矢口拒绝:莫急,孤不想弄疼你。

  朕不怕疼。裴玉质又催促道,快些。

  素和熙并未出言拒绝,亦未遵从裴玉质所言,须臾,方才如裴玉质所愿。

  裴玉质攀着素和熙的双肩,继而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他若不主动些亲吻素和熙,素和熙定不会亲吻他。

  素和熙抵抗着自己的本能,终是禁不住诱惑,与裴玉质唇齿交缠,并从裴玉质唇齿间尝到了腥膻是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一吻过后,裴玉质将下颌抵于素和熙肩上,吐息全数击打于素和熙颈间、背脊了。

  待整副身体软得一塌糊涂,他才近似于呜咽地道:从今往后,子熙再也不用身着女装了。

  素和熙颔了颔首,又问道:陛下难受么?

  不难受。裴玉质已然困倦了,子熙为何要唤朕为陛下?

  素和熙不过是想慢慢地斩断情丝罢了。

  裴玉质见素和熙不答,强撑着精神,要求道:子熙还是唤朕为玉质吧,朕喜欢子熙唤朕为玉质。

  素和熙不置可否。

  朕命令子熙唤朕为玉质。裴玉质嗓音绵软,不/着/一/缕,自是全无气势。

  素和熙勉为其难地道:好吧。

  裴玉质这才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第24章 一更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十四)

  素和熙端望了裴玉质许久, 鼻尖尽是兰香。

  他告诉自己不能太过自私,裴玉质乃是健全的地坤,有权与健全的天乾享受信香交融的滋味, 而非屈就于他这个残缺的天乾,与此同时, 裴玉质亦有权选择是否生育,而非因他之故, 被迫选择终生无嗣, 且裴玉质已是一国之君, 待裴玉质年迈或是宾天, 须得有子嗣继承皇位。

  但他还想再自私些时候, 再独占裴玉质些时候。

  他以指尖摩挲着裴玉质湿漉漉的腺体,声若蚊呐地道:玉质,对不住。

  睡梦中的裴玉质自然不会回答他,睡梦中的裴玉质只会唤师兄。

  幸而,眼下的裴玉质并未唤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