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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抿了抿唇瓣,同时用左手揪住了素和熙的衣摆。

  素和熙抬起首来,柔声道:对不住。

  紧接着,他松开了裴玉质的右手。

  裴玉质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掌心,良久,他浑身的热度都未褪去,更为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向着素和熙依偎了过去。

  素和熙不明所以,即刻推开了裴玉质。

  裴玉质却是扑入了素和熙怀中,紧紧地环住了素和熙的腰身,甚至将自己的腺体往素和熙唇边送。

  他的他的雨露期似乎到了

  第18章 一更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七)

  素和熙瞧着被送至自己唇边的腺体, 下意识地急欲将裴玉质推开。

  然而,他的腰身被裴玉质环得太紧了些,使得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将裴玉质推开。

  子熙。裴玉质低低地唤着, 嗓音仿佛含着蜜糖,又甜蜜又黏糊, 牵扯出一丝又一丝的诱惑。

  素和熙狠下了心来,一用力, 终是成功地将裴玉质推开了。

  裴玉质猝不及防, 险些从马车坠落, 多亏素和熙及时扣住了他的手腕子, 他才幸免于难。

  待裴玉质坐稳后, 素和熙立即松开了裴玉质的手腕子。

  裴玉质委屈地凝视着素和熙,再度往素和熙怀中扑。

  这回素和熙有了防备,伸手推开了裴玉质。

  自己的这副身体好似已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裴玉质难受得双目含泪,遂伸长了手, 以指腹按住了自己作祟的腺体。

  可惜, 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用处。

  他转而施力捏住了小小的腺体,亦没有任何用处。

  而后, 他用力地去拧腺体,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由于他不知自己的雨露期为何时,不能提前饮用抑香汤,且一旦雨露期到来,抑香汤便无法起效,故而,他不得不向素和熙求助:子熙,帮帮我, 咬我一口。

  怪不得裴玉质的模样如此异常,却原来是雨露期到了。

  素和熙伸手将裴玉质拥入了怀中,一面亲吻着微微凸起的腺体,一面发问道:玉质,你师兄在何处?

  他若不这么做,须臾,裴玉质的信香便会泄露出来,教所有人知晓裴玉质的雨露期到了。

  裴玉质身为地坤,信香会使得天乾心神大乱,定力差些的天乾甚至可能会不顾裴玉质的意愿,强行将其占有。

  被素和熙亲吻腺体的滋味令裴玉质失神,他抬手覆上了素和熙的肩胛骨,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无力去分辨素和熙所言为何。

  素和熙含入了腺体,重复道:玉质,你师兄在何处?

  裴玉质的十指摩挲着素和熙的肩胛骨,近似于呓语地道:师兄师兄

  素和熙耐心地道:他在何处?

  他裴玉质将下颌抵于素和熙肩上,双目迷离,他便在便在这儿。

  幸而他及时寻回了神志,并未将已涌至喉间的这儿二字吐露。

  便在何处?玉质,他若在近处,你且快些命人将他寻来,让他陪你渡过雨露期吧。至于自己,与裴玉质仅有夫妻虚名,不为裴玉质所心悦,当然不能玷/污裴玉质。

  素和熙这般想着,吐息却是一滞,心口仿若压着重逾千钧之物,将要喘不过气来了。

  师兄子熙师兄他裴玉质努力地定了定神,子熙,你不是答应过孤,要与孤一道渡过雨露期么?你难不成想言而无信?

  素和熙自然记得自己答应过裴玉质此事,但裴玉质分明心悦于其师兄,时常于睡梦中呼唤师兄,他根本无法同师兄相提并论。

  他被醋意折磨着,尽量平静地道:你其实更愿意与你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吧?

  裴玉质摇首道:孤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是么?素和熙吐出了裴玉质的腺体,注视着裴玉质。

  裴玉质郑重其事地道:孤当真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素和熙心生悸动,捧住了裴玉质的双颊:玉质,你且再说一遍。

  于是,裴玉质一字一顿地道:孤当真更愿意与子熙一道渡过雨露期。

  如你所愿。素和熙张口咬住了裴玉质的腺体。

  裴玉质双目紧阖,吐息失序,双手胡乱地磨蹭着素和熙的背脊。

  少时,他平静了些,耳语道:子熙,孤暂时已无事了,待回得宫中,我们再继续可好?

  他们尚且身处于马车当中,确实不适合做更为激烈之事。

  素和熙颔了颔首,叮嘱道:若有不妥,你定要告诉孤。

  孤知晓了。裴玉质冲着素和熙笑了笑,随即牵了素和熙的手。

  素和熙任由裴玉质牵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低下首去,吻了吻裴玉质的手背。

  子熙。裴玉质心尖发颤,大胆地道,子熙为何不亲吻孤的唇瓣?

  素和熙矢口拒绝道:玉质的唇瓣留待玉质心悦之人亲吻吧,孤并非玉质心悦之人。

  裴玉质并不认为自己心悦于素和熙,但他此刻却极想与素和熙接吻。

  是因为雨露期的缘故吧?

  他垂下双眸,不再向素和熙索求。

  素和熙以为裴玉质默认了他的话,心口顿生酸楚。

  不多时,马车停下了。

  素和熙掀开马车帘子一瞧,前头有些堵了,他们尚未抵达宫门。

  他放下马车帘子,望住了裴玉质,关心地道:玉质,你可还好?

  孤很好。裴玉质反过来宽慰道,子熙不必担心孤。

  素和熙叹息着道:孤分明曾向你承诺过要好好地待你,孤却未能做到,你为何不责备孤?你为何要待孤这样好?

  裴玉质迷惑不解地道:子熙为何认为自己未能做到?

  素和熙反问道:你为何认为孤做到了?

  裴玉质认真地道:子熙指的若是方才之事,孤清楚子熙不是故意的,四皇妹与子熙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子熙有那般反应理所应当。

  莫非自己因裴瑾嘉之故伤了腺体一事早已被裴玉质知晓了?

  莫非庆平帝亦知晓了?

  倘若如此,庆平帝为何要逼他和亲?

  素和熙紧张地道:为何你认为孤与裴瑾嘉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裴玉质答道:若非四皇妹,子熙大抵不会战败。

  素和熙追问道:此言何解?

  四皇妹损毁河堤,淹死百姓无数,又趁子熙救灾之际,突袭了子熙,致子熙重伤。裴玉质并不赞同裴瑾嘉为了胜利而使出的手段,百姓何辜?

  说到底,战争的最终目的理当是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而非牺牲无辜百姓追求胜利。

  且裴瑾嘉并未被逼入死胡同,并非一定要那么做。

  裴瑾嘉对皇位虎视眈眈,她的所为一则是出于好胜心,二则是为了讨得庆平帝的欢心,俱是私欲。

  素和熙接着问道:玉质,除了这些,你还知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