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6)(2 / 2)


  他向素和熙求饶道:子熙,松开。

  素和熙含含糊糊地道:为何要松开?

  裴玉质挣扎着道:子熙方才不是承诺孤从今往后,要好好地对待孤么?

  面对裴玉质的谴责,素和熙促狭地道:臣妾不是正在好好地对待夫君么?

  少顷,欢愉从腺体处弥漫了上来,淹没了裴玉质的神志,他定了定神,才道:子熙,别欺负我。

  师兄,别欺负我。

  素和熙见裴玉质双目盈泪,心脏一软,当即放过了裴玉质的腺体。

  裴玉质以为自己已逃过一劫,却见素和熙低下首来。

  弹指间,他被素和熙的唇瓣覆上了眼尾,素和熙一点一点地吻去了他的泪水。

  他下意识地阖上了双目,任由素和熙为所欲为。

  素和熙应当会亲吻我的唇瓣吧?

  他如是想着,素和熙却并未亲吻他的唇瓣。

  素和熙清楚自己对于裴玉质生了怜惜之心,登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尚且不知裴玉质有何图谋,他身处敌国,处境堪忧,何故怜惜裴玉质?

  思及此,他直起身来,柔声道:歇息吧,待药熬好了,孤再唤醒你。

  孤当真能歇息了?裴玉质不解地道,子熙不是不许孤阖上双目么?

  怪不得裴玉质一直强撑着,原来是自己之故。

  素和熙颔首道:孤允许你阖上双目。

  多谢。裴玉质当即阖上了双目,可是被素和熙取悦腺体的余韵却是久久不散。

  好一会儿,他才睡了过去。

  他梦见了四岁之时的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问情宗,怕生的他一直龟缩于自己房中。

  一日,师尊为他讲课,讲过课后,一少年进来了。

  师尊将他的右手放入了少年手中,嘱咐道:熙儿,今日起,便由你照顾玉质,玉质年岁尚小,若为你添了麻烦,你作为师兄且多担待些。

  师兄恭声道:弟子谨遵师尊之命。

  师尊苦恼地道:玉质这孩子样样都好,只是乖巧得令人心疼,全无同龄孩子的顽皮。

  玉质性子如此吧,玉质倘若爱玩爱闹,师尊定然头疼得紧。师兄蹲下/身,平视他,玉质,你不必烦恼自己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你只需做你自己便可。

  他素来安静,他家中尚有一兄俩弟一妹,他们都比他会讨父母的欢心。

  是以,当师尊对父母道他根骨奇佳,若随其修炼,假以时日必能飞升成仙之时,父母并未表示反对,而是欢欢喜喜地将他送出了门。

  他被师尊牵着手,待走远些,回过首一瞧,家门早已关上了,只有隐约的喧嚣持续不断地从门缝中流泻出来。

  一踏出家门,他好似便不是这个家的孩子了。

  对于父母而言,他或许是多余的那一个。

  有阿兄,阿弟,阿妹陪伴于父母已足够了。

  他再也不曾回过首,压抑住了想要回家的情绪。

  他没有家了。

  即使他不想修仙,他亦没有家了。

  父母时常要他活泼些,师尊亦然,惟有师兄与众不同。

  故而,自此之后,他便甚是依赖师兄。

  问情宗中尚有不少年龄与他相仿的师兄弟,他们皆擅长撒娇。

  师兄生性温柔,从不动怒,且与他们这些孩子的年龄差距不大,所以师兄弟们都喜欢师兄。

  师尊仅有两名关门弟子,便是他与师兄。

  他的存在当然不会受到师兄弟们的欢迎,不出意料地被孤立了。

  他已习惯被孤立,并不觉得难过。

  每当有师兄弟向师兄撒娇,打断他与师兄的独处,他便会自觉地去练剑。

  他明白自己并不是讨喜的孩子。

  但师兄每回都会来寻他,指点他的剑法,陪着他练剑。

  可是师兄被肢解了

  师兄,师兄,师兄

  素和熙正坐于床榻边,听得裴玉质含着哭腔唤师兄,顿生嫉妒。

  他与裴玉质已拜堂成亲了,裴玉质为何要于睡梦中唤师兄,裴玉质的师兄究竟是何人?

  师兄,师兄,师兄裴玉质一声一声地唤着,几近撕心裂肺,唤得素和熙心烦意乱。

  第8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七)

  片刻后,太医送了汤药来。

  素和熙接过汤药,将汤药放于床榻前的矮几之上,令太医退下,才出声道:裴玉质,你且醒醒。

  裴玉质听得师兄唤他,睡眼朦胧,神志不清,扑入师兄怀中,并用自己的额头磨蹭着师兄的心口。

  这么做算是撒娇么?

  他曾见过一个师弟这么做。

  这么做理应算是撒娇吧?

  他想向师兄撒娇,让自己变得讨喜些。

  夫君,你身受重伤,亦不忘记引诱臣妾,臣妾当真是铭感五内。素和熙语含讥讽,心口却莫名地发烫了。

  裴玉质登时清醒了过来,望着素和熙道:对不住。

  短短的一个半时辰间,裴玉质足足向自己说了三回多谢以及三回对不住。

  显然于裴玉质而言,他根本无法与所谓的师兄相较,只比生人熟悉些。

  裴玉质是睡糊涂了,一时不慎将他错认成了师兄,适才才会那么做。

  裴玉质眼见素和熙面色阴沉,赶忙道:对不住,孤并非故意为之。

  可惜,他的道歉并未奏效,反而使得素和熙的面色愈加阴沉了。

  孤他惹师兄生气了,他痛恨自己拙于口舌,却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委屈,在原来的世界师兄从未生过他的气。

  素和熙死死地盯着裴玉质,使得裴玉质紧张万分。

  良久,素和熙端起了汤药,舀了一勺,送至裴玉质唇边。

  裴玉质乖顺地饮下了汤药,他此生未曾饮过汤药,却原来汤药竟苦涩至斯。

  眼前的裴玉质苦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风情,勾人心弦。

  素和熙视若无睹,又舀了一勺汤药。

  一勺又一勺的汤药皆被裴玉质饮尽了。

  素和熙放下空空如也的药碗,质问道:你是否心悦于你师兄?

  我怎会心悦于师兄?裴玉质愕然地道,子熙为何知晓我有师兄?

  素和熙淡淡地道:你方才于睡梦中哭着唤师兄。

  是了,自己确实于睡梦中哭着唤师兄,因为思及师兄被肢解了。

  裴玉质强调道:我当真并未心悦于师兄。

  素和熙含笑道:无论如何,我们已是夫夫了,夫夫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已为孤所有,即便你与孤尚无肌肤之亲,孤亦不会坐视你心系他人。最好如你自己所言,你当真并未心悦于你师兄,倘若被孤发现你与你那师兄偷/情,孤定会当着你的面,将你那好师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