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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错崽崽三岁半第185节(2 / 2)


  “你在死之前都还在埋怨你的母亲!为什么不带钱!你根本就没有思考过,你们那个家庭怎么可能拿的出几十万的赎金!你知道,但你从来没有思考过,你只希望有人能够把你解救出去!”

  “然后你害死了你的妈妈!”

  蒋丽勾出讽刺的笑容:“你妈妈死了,你却穿越进书里给了你重头开始的机会。但凭什么?你补单可以重新开始,还顶替了沐家真正的小姐,以后还能进入娱乐圈大红大紫!凭什么!就因为你是重生的,是主角吗?”

  观众听到这里都懵了。

  蒋丽在监狱里呆傻了吗?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重生什么的都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吧。

  观众们尽管觉得小米粒不像是三岁半的小朋友,但也没有往27岁上面猜测,更没有想到穿越重生什么的这种一听就是鬼扯的方向。

  但当所有观众、助理、主持人看向小米粒的时候,

  大家惊愕的发现小米粒的脸色惨白,才半信半疑起来:小米粒的脸色跟见了鬼似的,难道蒋丽说的是真的?

  可是蒋丽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小米粒倒退几步,也跟着想到了观众们想到的,即使心中隐隐的了一点也还是不肯相信:难道有人也有书里的记忆?总不可能有人也跟她一样穿越过来了吧!

  那么这个人——

  小米粒骤然睁大了眼睛,惶惶看着蒋丽,以前没有发现,但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因素总觉得蒋丽的三角眼特别像是她27岁那年看见的母亲,年纪大了以后单眼皮耷拉成为三角眼,牙齿因为不注重清洁而泛黄。

  特别特别恶心。

  当年看见蓬头垢面赶来的母亲,她第一感觉不是心虚,也不是愧疚,而是有些丢脸的。

  小米粒张大嘴巴:“你、你……”

  蒋丽冷笑一声,脸上有彻骨的恨意,但眼睛里却带着泪光,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看着小米粒:“怎么,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样貌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妈啊!”

  顷刻间,小米粒腿一软差点没有跪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小米粒跪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可是有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蒋丽替她将话说完,一字一句像是淬了毒:“对啊,我不是已经被你骗过去害死了吗?我怎么可能换一副样子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你自己都变了一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变?怎么能死!”

  “可惜这个世界的我依然愚蠢,跟着书里的剧情愚蠢的将你和团团抱错,愚蠢的放着团团那么可爱的小孩不喜欢,还折磨她!”

  “我真是愚蠢!”

  蒋丽眼里含着悔恨的眼泪,扬起手“啪”地一声打在自己的脸上,泪水也流了下去:“我真蠢,真蠢!被你嫌弃着还要给你找借口,甚至猜到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愚蠢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些……也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应当的!是我欠团团的!”

  她的怨恨在泪水中没有抹消一丝一毫,直直的看着小米粒,鬼魅一般迅速走近她:“但是你,我欠你的不是已经在穿越之前还了吗!你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利用我,还发视频诋毁我!你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过去的不堪重新出现在眼前。

  小米粒恍然想起被她遗忘过的很多东西,她割了猪草回来,是妈妈将背篼接过去顶着被爸爸怒斥叫她去休息,她去喂猪;她挑着水回来,家里唯一肯接过来的也是妈妈。

  而她将妈妈骗去国外,

  被恶人活活打死,打死的时候甚至还在埋怨母亲不顶用,嫌弃她饱经风霜的脸——但她忘记了,当初她能够出去打工,是妈妈抱住爸爸的腿求他。

  求他不要让孩子嫁给村上没文化的三十岁老汉,给家里贴补家用。

  求他不要让自己一辈子给毁了!

  可是爸爸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被妈妈当着众人的面阻拦以后,直接将碗砸在她的头上,顷刻间血流如注。隔壁家的大娘看见妈妈头上砸出血来,吓得大叫“死人了,打死人了!”

  然后父亲才开始急起来,将妈妈送到村上的赤脚医生那看病。

  等爸爸去和医生拿药的时候,是妈妈挣扎着醒过来,叫她趁此机会离开的。

  然后她走了。

  小米粒的眼睛里顿时冒出眼泪,淹没了自己的眼睛,这一刻她才想起来:为什么妈妈来见她的时候脚一瘸一拐,为什么妈妈变得特别苍老,为什么变得不爱卫生……

  父亲一定是将所有愤怒发泄到妈妈的身上了!

  可怜她被封建*迷*信坑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为了女儿鼓足勇气反抗,她的女儿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反而在死之前还在埋怨她。

  小米粒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站起来,疯了一般跑向助理:“走!快走!我不要呆在这里了!”

  助理拧着眉头有点不愿意,但看见如此混乱的情况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

  便说:“好吧。”

  小米粒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蒋丽的声音鬼魅一般飘了过来。

  “如果我不是看见你的视频对你失望透顶,也不会做梦梦见之前的事情……”

  “小米粒,你以为你进入宝利传媒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吗?”

  “你别忘记原著里宝利传媒旗下的艺人怎么会忽然夭折,因为她……”

  后面的话小米粒听不见了,她心事重重的坐在保姆车上,就连旁边的助理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都没有注意到,更没听到里面的关键字眼。

  “失败了”、“她没什么用了”、“唯一价值是榨干她的价值,”

  “让她维持现在的体态就行了。”

  助理挂断电话,一转反向盘向着狭窄的小巷子走进去。

  心事重重的小米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跟着助理走近一家一看就是无照的诊所里。

  后面远远跟随的车也停靠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