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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莲花_110(1 / 2)





  若是七八十年前的话,似乎他还没炼化随身灵湖,离开这个世界呢。想不到他在荒野中孤独苦修的时候,隔着一片大洋的这座陆地上,已经留下了修士的传说吗?

  他心里莫名有些高兴,眼睛眯了眯,踩着那位小侯爷的胸口也放松了些。林澄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还有几分自豪的模样,便猜到他与那道士有些瓜葛,说话时就越发谨慎起来。

  “那位道长带元暮星消失数日后,忽然又带着他和追求他的几个汉子在长乐郡现身——彼时那些人额上也都生出了红痣,变成了哥儿——还有当时长乐侯后来的夫婿傅将军也带兵到长乐郡来。那道长就当着几万大军挑明了长乐侯是个哥儿,痣是后来挖下去的,还把元暮星带往仙界修行了。

  “没过多久那几位被他变成哥儿的都把痣挖下去了,却终身都没再婚,只有我祖上的长乐侯嫁与了知道他身份的傅将军,终身专房独宠。后来世间传说额头有痣不吉,生了额心有痣的孩子都要把痣挖下去,那都是以讹传讹的,其实那种额间生痣的哥儿是有仙缘的,还有一种自带的仙法,能让所有接近他的、追求他的汉子都变成哥儿,只有挖掉红痣才能破解。”

  所以没有痣也不一定是汉子,那个天生莲花体香的人肯定是挖了痣的!那个养了孩子的不也是挖了痣的?

  他把祖宗的底都翻了,觉得自己说得再清楚没有了,可连念初还是听得不明不白。

  这一通汉子、哥儿,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若不是连念初在桃源小世界时总听相声,恐怕一时半会儿捋不清他说什么。

  但就是听懂了绕口令,连念初还是不懂为什么一个男人长了颗痣就是女人了。

  难道那颗痣连着体内其他器官?

  可就连他这种雌雄蕊俱全的花妖,都是生了孩子之后雌蕊掉落,才真正成了雄花,他们人类的第二性征那么好改吗?

  他抬了脚,把这位老实的小侯爷放开,好奇地问:“男……汉子长了痣就成了哥儿,那胸和生殖器也会变吗?还真能生孩子?”

  林澄讶异地说:“汉子跟哥儿的胸和生殖器差得也不大,不过是汉子雄壮些,哥儿娇小些而已,能怎么变化?那位南安侯刚成亲时是怀过的,后来流胎了,我祖父本是旁支血脉,由宗族做主过继到主支的。”

  !!!什么叫胸和生殖器差得也不大!差得太大了好么!只要长了不该长的东西,再能生也进不了千蜃阁的!

  难道这世上只有男人?男人生孩子?他回头对岳青峰叹道:“我真不曾想到这里的人还有这样的!我出生那地方的土人似乎也是有女子……”

  那真是女性,还是他错把胸部下垂的肥胖男人看成了女人呢?

  他呼吸微顿,在地上蹭了蹭脚,悄悄问岳青峰:“他们的哥儿难道跟我一样,也是被仙人点化的花妖,长着雌雄蕊,所以长得像男人却能繁衍后代?”

  岳青峰倒是听懂了南安侯的话,一手托着女儿,一手把他揽进怀里,特别诚恳地安慰道:“他们跟你怎么能相比!你是自然界进化到完美的花,他们却是生物进化过程中出现错误形成的假两·性畸形的人,本质完全不同!”

  至于那什么长了痣就能生孩子,长颗痣还传染的,谁信啊!肯定是封建社会里信息和科学不发达,以讹传讹传出来的谣言。

  为了给大莲花和小莲花当场教学,他从怀里掏出支笔,拿出一罐极普通的正红油漆,笔尖在油漆里蘸了蘸,弯下腰在南安侯眉间点了一下。

  南安侯立刻伸手去抹,岳青峰却握住他的手腕,朝连念初笑了笑:“如果那位道长是咱们认得的那位,我猜他用的就是这个。至于流产……谁知是不是真的,回头有机会问问邵经理就是了。”

  他好心地给了那位侯爷一面镜子,让他看到自己现在额心带红点的模样。南安侯急忙伸手去擦额头,擦了半天却只见皮红,那点红痣喟然不动。

  他背后涌上一股寒气,又用指甲刮,又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可是怎么刮蹭那油漆都染得牢牢的,没有半分要下去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要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比平常低哑,怯弱地问:“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会下药把我变成哥儿了吧?”

  那罐红红的是什么,怎么看不懂上面印的那些鬼画符呢?

  后面那群侍卫想要扑上来救回主人,又畏惧那个传言,踌躇着不敢上。岳青峰收起笔和油漆,纯良地笑了笑:“没什么,我怎么会下药呢?只是普通染料而已,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褪色了。”

  他的神情越是纯洁无辜,南安侯心里就越瘆得慌,恨不能立刻结束比赛,请神仙帮自己化解了这古怪的颜料或是药物。岳青峰却不给他这机会,拿过那张传送条往他额上一贴,指尖激发灵力,将人送出了比赛场。

  送出了这个人之后,他还抬眼看了看与他同来的侍卫。

  那些人眼睁睁看着主人受辱,若是再不做点什么,这回大比后,回到南安侯府肯定要受极重的惩罚。可是真跟岳青峰拼起来,他们不知是不是对手,更不知会不会也落得侯爷那样的下场。

  心里各有打算,动起手来也是瞻前顾后,进一步恨不能退十步。

  有缘人却想着他们身上有五十多块铭牌,挥剑冲了上去。其余护卫也在他的带动下一拥而上,将那队心忙意乱的护卫冲散,率先擒下了三个人。

  有几个见势不好直接跑了,剩下的看看自己逃不掉,又不想把铭牌交出来,就撕了纸符传送出阵。被擒的三人身上统共只摸出两块铭牌,还有一个身上什么都没有的,都供称铭牌在南安侯身上,跟着他一起传走了。

  程松之可惜地说:“五十多块铭牌呢,要是咱们拿下来,就能稳稳地再多三个过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