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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第63节(2 / 2)


  姜照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便道,“你找宜莲阿姨吗?我帮你叫她。”

  她转过身,走到厨房喊了宜莲一声。

  宜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来一见院门口站着的那姑娘,她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走了过去。

  她们苗族的话姜照一听不太懂,但看起来,宜莲和那女孩儿聊得并不愉快。

  随后她见那女孩儿双膝一屈要给宜莲跪下,却被宜莲拦住了。

  女孩儿最终转过身,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院墙外。

  “在看什么?”

  李闻寂走到门口,见她有些出神,便道。

  “刚有个女孩儿来了,找宜莲阿姨的。”姜照一说了句。

  天色渐暗,这顿晚饭栀子zhengli獨家上桌,几人在一桌吃饭,赵三春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比平时要闷,弄得贺予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跟姜照一一起夸赞宜莲饭菜做得好吃。

  夸得宜莲满脸笑容。

  但在帮着宜莲洗碗的一会儿功夫,贺予星只是出了趟厨房,回来却找不见姜照一了。

  贺予星脸色骤变,怎么也没想到,姜照一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他忙敲响李闻寂的房门,“先生,不好了!照一姐姐不见了!”

  李闻寂推门出来,匆匆走入厨房,便见里面空无一人,他的目光落在那水池里未来得及冲洗干净的瓷碗上,冷冷沉沉。

  贺予星的声音够大,赵三春也听见了,他忙要走出去,却听站在桌旁的宜莲开口道,“你们要走了吗?”

  赵三春回头看她,便见昏黄灯火下,女人那张柔美的面容显得有些死气沉沉,“你们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宜莲,我跟你说了我心里有人得嘛,这哪能是说忘就能忘的?”赵三春在这般焦急的情况下,终于鼓起勇气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

  她应了一声,见他转身,一只手落在木门上,她又说,“可是你们一走,我就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你知不知道,我领你进村来,是用我的命在赌一条生路。”

  听见她的这句话,赵三春脚下一顿,不由回头望她。

  女人手指蜷缩进手掌里,她面上悲戚,眼眶憋红,在这样暗淡的光影里,她的影子几乎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赵三春,如果你们今晚就这样走了,那我……就会死。”

  第50章 万一学会  神明终于开始好奇凡人的情爱……

  “照一小姐是自己走的。”

  宜莲看到了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那样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她,宜莲的脊骨泛寒,她的嗓音有些发干, “应该是小满把自己腹中的应声虫取了出来,放到了照一小姐身上,那应声虫有致幻的作用, 会让人毫无意识地跟着它的指引去做任何事。”

  她打开厨房的那扇窗,贺予星往外一望,便见满地未干的鲜血,在这暗黄的光线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小满是谁?”贺予星回过头, 忙问。

  “小满是南边尹家的女儿,是早就被选中了,要送去玉勾山的,”宜莲垂下头, 满头的银饰晃动着, “这里每隔十年, 就要送一个女人上玉勾山,这回被选中的是小满, 她今天来求我代替她去,我没答应, 她这才把主意打到照一小姐身上……”

  今天下午姜照一看见她们在门口说话,其实就是尹小满在求她这件事。

  “宜莲嫂子, 我才十六, 我不想去……我求求你了嫂子,你能不能让村长爷爷把应声虫给你,你替我去?你在这儿已经做了几十年寡妇了,又不能出村, 可我不一样,我父亲前几天才答应我,要让我继续念书的……”

  尹小满想给她跪下,被她拦住了。

  宜莲满眼含泪,一只手抱着另一边的臂膀,也没敢去看门口的李闻寂,“你们进村来闻到的药味,其实是村长家里培育的毒株,我领你们回家,就是犯了村里人的忌讳,要是你们一走,村长就会来给我喂药,毒死我……”

  她在最热闹的一天来到这儿,从碧玉年华熬成如今这副模样,这几十年来她无数次想要离开这里,却始终没有出逃的机会。

  直到她在村口发现赵三春和贺予星这两个不会被空气中的药味所影响的人,他们不会头晕,身体也不会不舒服。

  她想,他们应该不是常人。

  所以,她才想要赌这一回。

  “先生!”

  贺予星看李闻寂转身已经走了出去,便连忙跟上。

  赵三春往外跑了两步,又回头,“要不……你也来?”

  宜莲双眼有了些亮光,忙擦去眼泪,跟上去。

  值此深夜,村里漆黑一片,而在这浓深的黑暗里,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默默注视他们的眼睛。

  尹小满已经死了,宜莲带着李闻寂等人去到村南的尹家时,他们正将那个腹部破了个血窟窿的女孩儿抬出来,要拉到山上去埋。

  那对中年夫妻泣不成声,那女人更是无法承受这样的丧女之痛,往后一倒,直接晕厥了。

  旁边的人连忙去扶,或是见到他们一行人,那些村民的目光便警惕非常。

  “看到了这些事,你们呐,也就别指望出去了。”

  后头传来一道苍老粗粝的声音,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头从黑暗里走入昏黄的灯下,手上拿着一支烟杆子,上头还吊了个旱烟袋子。

  他凑近烟嘴吸了一口,末端的火焰变得猩红,发黑的嘴边冒出白烟来,有些呛人。

  村民似乎很怕他,他一来,他们就不自禁地低下头。

  他身后还跟着一些人,手里居然都拿着棍棒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