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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2)


  郁殊蹙眉,不悦:“什么……”

  话,戛然而止。

  苏棠就站在门口,上了一层淡妆,唇角殷红,眉目如画。

  张管家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我拦不住苏姑娘。”

  ……

  锦云走了,张管家也退下了。

  厅内只剩下苏棠和郁殊二人。

  苏棠绝口不提锦云的事,只当什么都未发生,沉静片刻道:“不要怪张管家,是我自个儿闯进来的。”

  她也知,是张管家可怜她,没派人强拦着她罢了。

  郁殊只望着她,并未作声。

  苏棠又道:“听张管家说,王爷这几日没休息好,您应当多注意一下身子。”

  郁殊长睫微抖了下,竟觉得眼前人像幻觉,好一会儿才道:“……有事?”

  “嗯,”苏棠点点头,“我想去一趟苏府。王爷上次说‘给我家’,可我连那家还没去瞧过呢。府门的封条摘了,可院里的封条还在,京尹府也都记录在册,不敢私拆。”

  郁殊盯着她,她明明正罕有的温和的站在他跟前,他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胆战心惊的惶恐。

  “王爷?”见他不语,苏棠又唤了声。

  郁殊却突然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刻意停了下。

  苏棠跟上前去。

  从前庭到后院,一直到那个熟悉的院落。

  郁殊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棠亦然。

  很熟悉,她曾在此处待过三年。

  一切都未曾改变,便是那件沾了血的月白色云纹裙都整齐搁在桌上。

  郁殊从腰间拿出令牌,放在桌上。

  苏棠不解:“王爷?”

  郁殊道:“再如以往一般,这令牌,你便拿去,苏府任你出入。”

  苏棠似没想到他会提出这般要求,沉吟片刻颔首道:“好。”

  话落,她走到桌旁,拿过那件月白色云缎裙,微微一挥便已披在了身上。

  她镇定自若转身,系上腰间鞶丝,又拿过月白发带,便要将身后的素色发带换下。

  一回生二回熟。

  影子这般身份,她做的还是得心应手的。

  只是手却被人抓住,郁殊望着她,脸色在烛火中微沉:“你做什么?”

  苏棠顿了下道:“这是我以往的衣裳。”

  郁殊看着她身上的月白色,腰腹间还残留着早已暗沉的血迹。

  是她在宫门口拥着他问“疼不疼”时留下来的。

  高卫说,他的过去,没有苏棠。

  心口一沉,郁殊突然上前,伸手用力将腰间鞶丝解开,又将她身上的月白衣裳剥了下来。

  苏棠看了他片刻,转身走到阑窗处:“我记得这儿还曾有一枚螺子黛……”

  说着,她将窗子打开,里外寻了一番,均未曾看到,只扬声道:“罢了。”

  看着不远处黑影闪过,她方才关了窗子,转身走到软榻上:“以往,王爷总会靠在我膝上。”她看着郁殊。

  可郁殊没动。

  他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心里却泛着一阵阵诡异的毛骨悚然。

  苏棠只得起身,走到郁殊跟前:“太后出了宫,王爷的确不需要我了,”她笑了笑,“可王爷不要忘了我啊。”

  话落,她轻轻踮脚,吻上郁殊的唇。

  郁殊双眸一震,唇上尽是酥麻与冰冷,他怔怔立在原处,没有反应。

  唇上,酥麻仍在,一点点的摩挲着。

  郁殊定睛,只隐约望进一双没有合上的美目中,苏棠也在看着他,眼中分明无波无澜,却望着令人心里坠坠的疼。

  他伸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首,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接,呼吸纠缠。

  他们第一次这般亲昵。

  如大海上飘零的两叶扁舟,于滔天巨浪中艰难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