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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周清玉满脸大咧咧的笑意:“我当然得安好,要不谁把你媳妇和岳家平安送到京城。”

  原来这样,周清贞想要拱手道谢,却被周清玉不在意的打断:“你们婚期定在冬月十六,家里人让我先过来帮你收拾收拾,他们随后就到。”

  周清贞默了一下,拱手:“有劳二哥。”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周清玉拍拍周清贞的肩膀,自己上马慢慢走了。

  周清贞忍了一下,到底没有去拍自己的肩膀,只是有些怔愣,原来婚期是冬月十六。

  “少爷?”如意把马牵过来低声提醒。

  虽然周清贞在外被称作‘老爷’、‘大人’但在周府他还是少爷辈。

  “阿贞”清脆的声音像林间的黄鹂,听在周清贞耳力就是人间最美的音乐。他浑身都轻松下来,翻身上马赶到车边。

  “姐姐”

  春花这会儿脸上褪去红晕,笑眯眯的打量周清贞:“你长高了。”

  “嗯”

  “回去姐姐给你量量。”

  “嗯”

  “看着肩膀也宽了”春花笑眯眯,阿贞在身边感觉真好,就像春风拂过田野,一朵朵桃花悄悄绽放。

  “嗯”肩膀宽到可以把你完全抱在怀里,周清贞笑的有点痴。

  十月的天空明净高远,十月的阳光灿烂耀眼,十月的田野平旷整齐,十月最适合恋人在一起你侬我侬。

  一个在趴在车窗向上看笑的甜蜜蜜,一个在马背向下看眼里柔情似水,连他们中间流过的微风也似乎沾染上甜意。

  “花儿,好好的姑娘家,趴在车窗像什么样儿,回来。”春花娘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春花笑着皱鼻头用嘴型比“我娘叫我呢。”

  嗯,周清贞温柔的笑着点头。

  即便到了京城,马车也还是照样颠簸,春花娘摇摇晃晃教训闺女:“你以后是官家夫人,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儿,没的叫人笑话。”

  春花挤到她娘身边,抱着她娘胳膊撒娇:“娘~~~老训我,你都不心疼你姑娘。”

  那娇娇的调子传到车外,听得周清贞浑身像过电一般,要是姐姐能叫一声“阿贞~~~”不可想不可想,周清贞下意识的加紧双腿,却发现在马上这个动作没法实现。

  其实叫阿贞也不很过瘾,最好是姐姐娇娇的叫一声“弟弟~~~”

  ‘咳咳咳’‘咳咳咳’周清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凉风?”如意催马过来惊讶的问。

  马车里正被亲娘教训的春花,回到车窗前焦急的撩起车帘:“阿贞,怎么啦?”

  到底是自家姑爷春花娘没忍住,也挤过来问:“吃凉风了?”

  “哎,我说你好歹也是大小伙子,至于吃口凉风就咳得惊天动地?”周清玉催马过来,嫌弃的关心。

  ‘咳咳咳’周清贞接过如意递的水囊,连喝好几口才压下咳嗽:“没事,不小心呛了一下。”

  春花娘看着女婿红的能滴血的脸,担忧提议:“要不你来坐车,让顺子去骑马?”

  跟姐姐坐一个车上?不不不,周清贞确定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抱抱摸摸,他尽量平息声音:“我没事,岳母坐好咱们快些赶路。”

  还没到京城路上就有了茶寮、饭摊、客栈,然后越走越热闹,未入京先过一道金水河,然后从北门入城往南走三四里,再向西六七里,再向南十余里马车才停下来。

  这是一条安静的巷子,青砖路大约七八尺宽。春花娘从车上下来,先入眼的是三个台阶上的金柱门,青瓦顶彩绘拱漆黑的门匾上书‘周府’两个鎏金大字,下边是大红铜钉门,两边两座抱鼓石。

  如意早就上前叫门,大门洞开四五个衣着整齐的下人,出来弯腰屈膝:“恭迎亲家老爷,亲家太太,恭迎姑娘到访。”

  刘老四只觉得手脚都没处放,春花娘也有些拘束,周清玉见了大咧咧打前阵,率先撩袍进去:“三弟这地方不错,一个月得多少租金?”

  这是一座三进宅院,比白家还能更旷阔些,二进院还有一座假山小巧玲珑,春花看的皱眉低声说:“阿贞,你租这么大院子太浪费了。”

  春花娘也在旁边帮腔:“姑爷,我家闺女说得对,就你们小两口住这也太浪费了。”

  边说话边进了三进院子,一样青砖青瓦抄手游廊三正两耳的上房,左右各三间厢房。早就跑了一圈的周清玉迎出来:“三弟,你这院子一个月得二三十两吧。”

  春花娘听得直吸气,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姑爷,你是不是看错信了,我们说要搬来,是打算自己安家不和你们一块住,用不着这么大院子。”

  周清贞双手交握,控制自己不去拉春花,温和回道:“这儿原是户部左侍郎的宅院,他因疾病返乡仓促要卖刚好被我碰上,价钱合适我就买了。”

  “买了!”周清玉瞪大眼睛。

  “阿贞,你哪来的钱?”

  看到姐姐担心的模样,周清贞终于没忍住握住她的手,笑眼对她:“舅父把娘的聘礼都还回来了。”

  “那也不用这么大!”春花责备的看着他。

  傻姐姐,将来不光我们住,还有我们的孩子、孙子……

  一丝丝温柔的眼神将春花包裹,直脾气女孩忽然明白那温柔里含义,忍不住晕红双颊回以柔情。

  ‘咳咳’周清玉咳得响亮,真是没眼看,两个人你侬我侬,差不多快要抱到一起,还能不能好了?

  春花娘把自家不争气的闺女拉回来,瞪了一眼,再冷脸对着周清贞:“姑爷是读书人,总该知道发乎情止乎礼吧,欺负我们乡下姑娘,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