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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他为老不尊第3节(1 / 2)





  罢了,昨日一事,姑且算作意外。

  萧询不回应,太后也不恼,自己的儿子什么德性,她自己门清。

  一碗粥刚喝完,还未来得及闲话家常,内伺头子姜德一寻了过来,一见面就哭天抢地,“唉哟,皇上,老奴总算找到您了,您还是回宫吧,贵妃娘娘她……”

  萧询眼皮子也不眨,任凭姜德一抹泪哭诉。

  显然习以为常。

  太后不耐烦听姜德一唠叨后宫争风吃醋那些事,脸色一摆,撵他们离开。

  萧询向太后告辞,领着姜德一出了梅园。

  四下无人,萧询一挥右手,隐身在周围的李卫猛地窜了出来。

  姜德一被神出鬼没的李卫吓了一跳,“呵——小李子!你下次再跳出来,记得跳咱家左边——”

  李卫没搭理啰嗦聒噪的姜德一,朝萧询叩首,“皇上。”

  萧询招手示意李卫靠近些,李卫凑过去,萧询压低嗓音问了他几句,李卫恭敬回答。

  姜德一眼珠转个不停,奈何听不见,他也不敢上前打听,忍着好奇,老实在边上候着。

  待萧询吩咐完任务,李卫神出鬼没消失后,姜德一才厚脸皮追上去,“皇上,您下次出宫还是带着老奴吧,没人在您身边伺候,老奴不放心——”

  “姜德一,你若再敢废话,朕就罚你禁言一刻钟。”萧询一句话砸下,姜德一立马闭嘴,一脸委屈地跟在萧询身后。

  梅园里,常嬷嬷把过了温水的手帕递给太后,“主子,皇上对您孝心可鉴,南边来的两大筐樱桃都先紧着您跳。”

  太后冷笑,接过帕子擦拭嘴角,“你别为他说好话,我自个肚子出来的,我岂不知他是什么性子?他呀,被后宫里那群女人搞烦了,跑我这躲清静,回头利用完又把我扔一边,不孝子!”

  常嬷嬷笑而不语。

  主子随口一说,下人听听就行,不需要与之辩驳。

  “皇上日理万机,每天处理政务,乃是我们大周黎明百姓的福气。”

  “这话到不假,就是皇帝子嗣太少,还是多开枝散叶的好。”

  萧询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太子萧承翊是已故皇后所生,长公主萧承妤是已故容妃所生,萧承翊娶了礼部侍郎江家幼女,萧承妤则择了去岁状元郎入赘,驸马去岁外放南疆,长公主夫唱妇随,羡煞平京一众未婚贵女,可谓外人眼里的神仙眷侣。

  去岁每逢母子二人论及子嗣话题,常常不欢而散。后来太后干脆眼不见为净,跑来山庄礼佛,心境开阔不少,也不再提及此事,母子关系又亲近了。

  萧询走后不久,东宫那边的消息传了回来。

  回话的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直没合房,平日里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回府邸也不住在一起,俩人甚少见面。”

  太后眉心微蹙,常嬷嬷打发人离开。

  “李太医昨晚替太子妃问诊,私下也对老奴透露了一点,恰巧对上。”

  太后拍了拍桌面,“当初定下这门婚事,我心里其实不乐意,倒不是觉得曦儿配不上承翊,当年承翊看上卢侍郎家的庶女,被皇后棒打鸳鸯,紧接着就把曦儿赐给承翊,皇后临终遗言,我能跟死人争吗?!”

  “虽说守孝三年,但那是明面上对外,私底下关起门来,旁人能耐他们如何?!”

  “养一只狗,三年都养出感情来了,何况曦儿贤良淑德,外貌也不俗,太子当真冷心冷情!”

  太后甚少动怒,常嬷嬷连忙安抚宽慰,“主子,奴婢知道您心疼太子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不如趁着他们没圆房,让太子殿下出一份和离书,您再择一良人赐婚给太子妃?”

  太后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曦儿那丫头看着温婉大方,实际上认死理,她心里念着承翊,她不主动开口求我,我岂能擅自断了她的姻缘。”

  常嬷嬷把手里的茶递过去,“太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宫里面,没有孩子日子可不好过。”

  “这宫里,没有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太后接过茶盏,掀开盖子,抿了几口润嗓子,“曦儿温婉得体,恪守本分,承翊不会太过为难她,他们俩顶多相敬如宾。”

  话都说到这份上,常嬷嬷也不好多说。

  太后眺望窗外,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她的老姐妹。

  自古以来,女以夫为天。

  有她看着,日后承翊荣登大宝,也不绝会亏待曦儿,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做个统管后宫的皇后也好。

  第4章 设局

  “你千真万确看到圣上领着姜公公走了?”

  荷花苑里,江晨曦穿着浅青色窄袖便装,端坐在书案前写字,一旁的映雪在帮忙拨珠算,兰英进来前片刻,主仆俩在算账。

  “千真万确!”兰英把药碗搁在敞开的窗户旁,任其自动降温,“我去厨房煎药,正好撞见姜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追在圣上身后,圣上还罚他禁言呢。”

  兰英还故意扮作姜公公委屈的模样,逗得映雪都忍不住笑。

  江晨曦没心思笑,萧询走了,出乎意料地快,神出鬼没似的。

  也好,她终于可以放下吊着的一颗心,待过几日,萧询说不定就能忘记此事,毕竟国事繁忙。

  惹她烦恼的人一走,江晨曦心情不免松快几分,“映雪,先不忙做这些,快来替我梳妆,我要去见太后。”

  “喏。”映雪动作迅速,把摊开来的账簿妥帖收起来。

  兰英见状,忙不迭上前帮忙,“主子,您得先把药喝了。”

  江晨曦走至窗边,伸手碰了碰药碗,碗壁还很烫,她抬头眺望窗外,心里估算着时辰,端着托盘脚步一转去了洗脸架旁,粉色圆口大瓷盆里正好盛着半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