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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攀第37节(1 / 2)





  上车后,穆格耐心地给她调好座椅的角度、方向盘高度还有后视镜的方位。

  “可以吗?”

  “嗯。”岑旎点头,系好安全带,挺直腰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握着方向盘。

  和穆格相比,她的姿势实在是稚嫩得过分,俨然是新手上路的感觉。

  但其实岑旎确实是会开车的,之前留学时还办了国际驾照,她只是不常开,在异国他乡更是开得少。

  但是不知怎么的,只要穆格坐在她旁边,她就觉得很安心,一点都不担心,安全感十足。

  “我们去哪儿?”她问。

  穆格前倾身子,在导航屏上点了几下,指着地图上的一家餐厅说,“这。”

  岑旎低眸能看到他那只手还捏着手机,线条修长的,冷白指节和那黑色手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她点了点头,然后发动了汽车。

  以色列和国内一样,车辆都是靠右行驶,但就是路上使用环岛的频率比较高。

  岑旎开得不快,每开一段路就会碰到一个环岛,在进环岛前,她都会稍稍停一下让环岛内的车辆先行。

  穆格坐在副驾驶,眉宇有些倦容,敛着薄白的眼皮,见她乖巧老实开车的模样,忽地笑了下。

  笑容在夜色中舒展开来,被浅黄路灯的光影蒙上了一层愉悦。

  “宝贝开车那么乖?”

  岑旎原本有些紧张,听他那挟着慵懒的笑声响起,一下子就放松了,她用眼角余光扫了穆格一眼,调侃起他来。

  “哪儿像你呢,开飞船呢,那车速可以出外太空了。”

  穆格眉眼笑开,原本郁燥的心情一扫而空,看她那纤直的脖颈,忽地伸手想撸一把,但抬起手肘又顿住了,怕影响她开车。

  车子驶过海法隧道,最后抵达了穆格预定的那家餐厅。

  岑旎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员后,随着穆格往里走,便有侍者过来引他们到餐桌前。

  落座完点菜后,岑旎问穆格是不是很累,如果很累的话就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海法和特拉维夫两头来回跑了。

  昨天两个人一起窝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他还全程将就着她,肯定没睡好,而且今早还那么早起,她看他眼底的倦容,忽然有些心疼。

  穆格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闲散地转了两圈,没有正面回答她。

  “我在海法购置了一栋别墅,吃完饭去那。”

  “嗯?”岑旎微微挑眉,有些惊讶,“所以你今天就是去忙这个事?”

  “除了这个,我还回特拉维夫处理了一些公事。”穆格不咸不淡地说。

  餐厅里奏着悠闲的钢琴曲,岑旎被他说话时的手部动作吸引,目光落在了那个打火机上。

  那枚蓝宝石徽章,在斑驳陆离的灯下还是那么耀眼,熠着绚烂的火彩。

  “……这个。”岑旎指了指他打火机的外壳说,“我听说是一个将军的荣誉徽。”

  穆格顿住了动作,将打火机拿起来认真看了眼,半晌才眯着眼眸倦懒地“嗯”了声。

  “是我曾外祖父。”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岑旎并没有太惊讶。

  穆格将打火机递给她,岑旎接过,指腹摩挲着那枚勋章仿佛跨越了一百年,隔着时光铺陈在她面前。

  “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吗?”

  “知道一点。”岑旎斟酌着问,“是指你曾外祖父他支持和平,反对战争,但是在二战期间差点被刺杀吗?”

  “嗯。”穆格眉心微微蹙了下,“但这个外界只知道一半,还有一半被抹去了。”

  “什么意思……?”岑旎低声问。

  “我曾外祖父差点被刺杀,没成功。”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干涩,“但我曾外祖母却因此丧命了。”

  岑旎听到他这句话,脑袋像是“嗡”的一声被重重的震撼了下,心脏蓦地被提起。

  “那时候我曾外祖父乘火车去斯图加特履行公务,我曾外祖母也跟着一起去了。那趟列车发车前,我曾外祖父临时接到军令下车了一趟,没想到刚下月台,那节车厢就爆炸了。”

  “爆炸?”

  “嗯。”他眼神却仍旧清隽,但嗓音透着冷淡和落寞,“他的政敌为了报复,在车厢底部埋了炸弹。”

  岑旎揪着指头,胸腔像是闷了一股郁气,不上不下的。

  穆格身子突然往后仰靠,说:“我曾外祖父弥留之际躺在病床上说,他这一辈子不应该娶她。”

  “为什么呢?”

  “我曾外祖母少女时期有一个喜欢的人,两个人一起在古堡庄园里长大,但是有一次我曾外祖父去她们家做客,对我曾外祖母一见钟情,所以就和父亲提出要娶她。”

  是青梅竹马吧,岑旎在想。

  “两个家族在政治上有交集,联姻是利益上的助力,所以双方父母都很满意,两人就这样结婚了。”